他站起身,将纸团扔进垃圾桶。
无声无息凑近她耳畔:“喜欢不喜欢,也无所谓。”
似乎想起什么,晏听礼讽笑一声:“反而是你惯用来玩弄我的把戏。”
时岁眼睫轻动一下,没吭声。
“今晚我很高兴,”他愉悦地说,“只是下次可不要再给我抓到,有什么讨厌的杂碎出现在你身边了。”
“不然,我可没这么容易被哄好。”
听得时岁脊背生寒,问出压了很久的疑问:“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是不是这个该死的3。0!”
晏听礼凑近,用脸在她脸颊蹭一下。
噗嗤笑开,有恃无恐地说:“是又怎么样呢?”
“你猜猜,”他笑着问,“还有没有别的?猜对了有奖励。”
时岁气到全身发-抖。
晏听礼继续沿着她脖颈和脸颊嗅闻,满足地说:“岁岁生气的时候也好香。”
她转手就打一巴掌过去,他轻松避开。
“说了不要打脸。”
晏听礼不满道,停顿瞬息,像是想到什么,他笑一下,语气变成指向性的下流,“别的地方随意。”
时岁实在忍无可忍,指向门边:“你快滚!现在就滚!”
“好吧,”晏听礼扫了眼手表,温声说,“我也该回去放钢琴曲,哄你睡觉了。”
直到他离开,看着门关上,时岁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她死死盯着3。0的总控系统,情绪翻涌地深吸口气。
一刻不把这个东西弄掉,她就不会再在这里住了。
时岁下定决心,明天她就要从这里搬回老房子,等父母回来,让他们把这个3。0打包送回去再回来住。
晚上准时准点,像是挑衅一般,钢琴曲准时响起。
时岁气得直接关了电闸,却又热得睡不着。
万般无奈,重新打开电源,折腾到一点,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睁眼又要上班。
想到新周紧锣密鼓的工作安排,复杂难以适应的人事关系,时岁又开始心浮气躁。
时岁用冷水冲了好几次脸,才勉强精神一些。
她呆滞地望着镜中,看着水珠缓缓流下,一个念头又缓缓冒出——她想回美国了,然后继续在那边实习到毕业。
至少还能躲一年。
或者,直接拿绿卡在那边工作定居,只在每年回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