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周转的倦怠,没有让这张脸有半分失色。
“走。”
晏听礼扔下实验服。
高霖翰:“啊?”
“喝酒。”
“你要我陪你?”
高霖翰震撼地不轻。
这大少爷每天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竟然喊他喝酒?
“去不去。”
晏听礼不耐烦起来。
“去去去。”
高霖翰记起多年前喝的那瓶六万的酒,现在想起来还是回甘。
忍不住道:“上次那瓶酒真的很赞,”他比起大拇指,“非常赞。”
“是吗。”
再回忆起校园往事,高霖翰唇角也扬起,边说边跟在晏听礼后面,迫不及待地坐进他的豪车,兴奋地打量内饰。
“对啊,你还记不记得,那瓶酒你最后送给了时岁。后来我问婧子有没有再尝,婧子说根本没看到时岁带回去,也不知道她拿去做什么了。”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兴味的笑。
他转头,看到晏听礼淡红唇角上扬,眼眸眯起,像是回忆起什么让他高兴的事,语气诡异的愉悦:“那你可能永远猜不到了。”
司机发动引擎,高霖翰舒坦地往后靠,叹口气望向窗外:“也是,时岁这姑娘每次都玩消失,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婧子说时岁自从出国交换以后,就和人间蒸发一样,好几年了,都没吭一声。”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道冷淡的呵声:“骗子一个。”
“……?”
高霖翰猛地偏头看他。怎么还骂上人了?
“不是吗?”
晏听礼朝他微笑,“你说这种人,该不该罚。”
高霖翰愣一下,当他是玩笑话:“行啊,下次要还能遇见,罚她三杯。”
“唔,好主意。”
晏听礼视线看向窗外,唇角弧度加深。
毕竟红酒还是她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