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还看不到你这疯子样。”
他嫌弃地看她,指腹却放轻擦在她眼角,“哭什么?”
时岁心中五味杂陈,看着他,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崩溃的情绪。
“我手疼。”
她慢吞吞把手指给他看,“还摔了一跤。”
“我们的菜还死了。”
晏听礼给她擦脸:“死了再种就是了。”
又捧起她手,看到肿起来的指尖,他拧眉,将她抱着去房间,蹲下来拿针给她处理。
“所以…”时岁失神地看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机说晚上有雷暴雨,”晏听礼专注地看她的手指,“你会害怕。”
“明天我送你回杭市,再从那飞回京市。”
时岁轻吸鼻子。
“而且,”晏听礼神情古怪,还有些冰冷。
“嗯?”
“我感觉很不好。”
时岁一愣。
但伴随着她指尖刺痛,他用力一挤。
时岁“嘶”一声。
晏听礼低下头,含住她手指,温热的触感缓解了疼痛。
含弄了会,他才吐掉。
她错愕地看他动作,眼睫轻颤。
“这次走,我感觉很不舒服。”
看她满身狼藉,晏听礼为这种不舒服找到了原因。
“算了。”
他啧声,“开学你别在这等我了,我提前过来等你,再一起回去。”
这晚的暴风雨后,次日是个大晴天。
两人走前,晏听礼把最后一排番茄重新栽了一遍。
“还没死透。”
他漫不经心,“万一还有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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