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
不能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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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京市进入盛夏。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后,时岁收拾所有行李,打包寄回了杭市。
看她将寝室搬空。
薛婧二人看得红了眼眶。
薛婧揉她的脸:“这次回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去英国,要经常给我们打视频啊。”
林安然抱住她。
时岁闭上眼,回抱住她们,唇张了张,还是没有应声。
“会再见的。”
她轻声说。
考完第二天,时岁就和晏听礼坐上了去南方的飞机。
去的地点,在她奶奶的镇上。
父亲时跃出生在皖南的小镇,也是那个镇里唯一考上京市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但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他们去世后,家里的祖宅也就一直空置了。
父亲念旧,还会隔时间,找人打扫清理。
故而祖宅虽然破旧,但干净。
时岁也许久没有来过了,上一次还是小学,爷爷奶奶没有去世前。
放假前她就和父母说,要带同学去镇里避暑,让他们寄过来了钥匙。
他们工作忙,而且也相信她。
自是不知道,这个“同学”是晏家那个不染人间烟火的豌豆少爷。
小院的门是竹子做的。
推一下,还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房子还是老式的平房,低低矮矮,白墙黑瓦。
一路坐飞机,坐高铁,坐大巴——又因为晏听礼实在没法接受老式大巴的座椅,他改道,一言不发地拉着她高价打车。
再看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马上就能倒掉的危房。
晏听礼好像突然没了力气,陷入漫长的沉默。
时岁推开门,示意他:“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