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洁癖和使不完的劲。
时岁说平常有人来打扫,他不愿相信,还是里里外外打扫一通。
空调还没到,他热得白皙的脸通红,大脑似乎都出了幻觉:“小蜗,空调二十度。”
时岁在一旁,学着小蜗的机械音,阴阳怪气地报仇:“指令错误。”
晏听礼:“……”
第五天,空调才慢悠悠地被师傅安上。
晏听礼终于短暂地活过来。
晚上就有力气按着她“报仇。”
大概平时作恶多端,老天也要收。报仇的第二天,晏听礼就发烧了。
因为空调开太低,又高温低温反复,受了寒。
时岁去医务室,给他买了药。
回来看着来回折腾了一周,有气无力的晏听礼。
心里终于有些过意不去。
这里的一切,都和晏听礼自小的生活环境隔得太远了,魔幻到好像根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
时岁伸手戳了戳他:“这里不太适合你,要不还是回去吧。”
晏听礼闭着眼。
握住她的手。
他的体温很烫。
因为发烧,嘴唇也有些干裂。
“我不想回去。”
时岁微愣:“为什么?”
“我感觉到,高兴。”
晏听礼睁眼,里面有种固执的执拗,手拉住她的,慢慢收紧,压在了胸腔上。
“这里也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