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被风吹得散落。
怕是试探,时岁还是不敢信。
屏息凝神等了片刻,没察觉到晏听礼的异常。
他情绪像是不高,只是埋着头,没继续说话。
一直抱着她。
时岁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好像有点过于惊弓之鸟了。
缓和一下情绪,时岁在他怀中转过身,嗓音也放温和了些:“那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晏听礼:“不想吃。”
“你哪里不舒服吗?”
时岁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没发烧啊。”
晏听礼只是盯着她。
乌黑瞳仁倒映她的影子,有一种无声的执拗。
“我想见你。”
时岁不是很自在地撇开眼:“那你也见到了。”
“我还想亲你。”
时岁转身:“我回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晏听礼跟了上来。
“我不是要回公寓。”
时岁眼珠黑白分明地看他。
晏听礼拉住她:“那就不去那边。”
“我也不想去你别的住处。”
时岁强调。
话出口,她垂下眼,也没抱别的希望。
感觉到凝在脸上的视线变冷。
她便静静等待他发难。
却只等到更紧握住的手,晏听礼缓声:“我们去酒店,可以吗。”
时岁听得甩开他:“我不想和你做。”
“不破不立”四个字,从来是有道理的。
她从前就是太好欺负了。
“你不想做,”他停了停,说,“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