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有话说吗?”
黎茵问。
“也没什么大事,”晏听礼笑了笑,“只是您今晚不是让我帮您参考参考吗。”
想着他也认识方淮景,黎茵便有些感兴趣:“哦?小礼有什么看法。”
“他和时岁不太合适。”
他语气温然。
“怎么说?”
“我和方淮景从高中就一起比过赛,他这个人,性格平,遇事护不住时岁。”
黎茵闻言一愣,感觉可能还是阶级差异造成的认知不同,他们晏家这种阶层,可能才会遇到他口中说的“事”。
便斟酌着说:“我们平民老百姓就是过一过安稳日子,应该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吧。”
晏听礼笑了下,嗓音显得柔而缓:“谁知道呢。”
黎茵心中涌现不大舒服的感觉。
一种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对面传来的危险,但没等她有所反应,对面便又用温和的语气说:“抱歉阿姨,可能是我太主观了。”
“没有没有。”
黎茵重新笑道,“还是谢谢你的建议。”
不过晏听礼的话,黎茵还是有几分听进了心里。
她头靠在窗上,突然想起刚刚在她肩膀悄悄掉眼泪的岁岁,不由心一凛,轻叹口气。
“怎么了?”
黎茵便道:“岁岁在你家住过段时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她身边出现过什么不太好相处的人?”
“哦?怎么说。”
“刚刚我说要走的时候,岁岁趴在我肩膀上哭,说后悔留在这里,想回我和她爸身边。”
黎茵忧心道,“我担心会不会她一人在这边,有人欺负她我不知道。”
“是吗,”那头安静了两秒:“她说想要走?”
黎茵头疼:“还没毕业,现在走也不现实。”
晏听礼轻轻笑了声:“我没注意有什么不太好相处的人呢,可能就是想家了吧。”
黎茵心宽了宽:“那应该是我多虑了。”
青年又礼节性地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黎茵看着车窗外繁华的夜景,神色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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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从坐上车就疲惫地靠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