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玥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洛璃身上。
那目光,比看向帝玄溟时更冷。
“母亲?”宿清玥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却足以冻结神魂的嘲讽,“凭何认定?凭他口中之言?还是凭载体中一缕来历不明、即将消散的残念?”
她抬手,那具悬浮的载体已飘至她面前三尺。
她伸出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指尖凝聚着一滴璀璨如星辰的冰蓝色血液,那是远比宿清绝精纯无数倍的宿家嫡系精血。
“宿家血脉,不容混淆,更不容亵渎。”宿清玥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此子身负异种血脉,戾气缠身,更敢对本座出手。其言其行,皆不可信。”
她指尖那滴精血缓缓落下,朝着载体的眉心点去。
“这缕残魂,是真是假,是寒漪,还是窃取圣魂者留下的陷阱,一验便知!”
随着精血落下,一股无法抗拒的、仿佛要冻结时光的法则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偏殿区域。
洛璃感到自己体内的魂力都变得迟滞无比。
帝玄溟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那股无形的法则之力死死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宿家精血,落向他母亲残魂寄居的载体眉心。
宿清玥冰雾下的面容依旧平静无波,唯有那双幽蓝的冰眸,在精血即将触及载体的瞬间,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微光。
是毁灭伪装的果决?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藏千年的悸动?
宿寒漪。。。。。。
这个名字,终究还是掀动了冰封王座下,最深沉的寒潮。
精血触及载体眉心的刹那——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