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笑道:“三爷当日相送,宋某一直铭记于心。”
阙三爷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忽有一日乘风起”的男人,当初他还是个骨瘦嶙峋的少年郎。
旁边浅雪夫人呵呵笑道:“三爷,宋师叔,你们两位还是进厅里说吧,我们就在外面待着好啦。”
阙三爷笑着的眸子忽的有些黯然地垂了下来,他咬咬牙,又顾左右须臾,才道:“宋师叔啊,此事,我也不知如何说啊。”
宋沉平静道:“直说无妨。”
阙三爷低声道:“大哥说。。。。。。他今日见不得你。”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阙大将军。
宋沉问:“为何?”
阙三爷摇摇头,表示不知。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了极致。
阙鹤陡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耻辱感,因为有些小辈看他的神色变了。
一家前来恭贺,却是到了门前吃了闭门羹,这是否意味着。。。宋沉升势太快,即将跌落呢?
浅雪夫人道行深,还挂着笑。
宋沉倒没什么感觉,他心中一转,顿时明白和那位神秘的师尊有关。
他越发好奇那位师尊的身份。
念头转过,他行了一礼,不气不急道:“那便告辞。”
阙三爷连声叹息,轻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旋即,宋沉调头,带着裴家姐妹,阙家兄妹往来时路走去。
一路上,方才还笑意相对的人们顿如看不到了他们一般。
待到出了阙府,阙鹤双眸怒火忍不住流露出来,他拳头已经死死捏住,指甲都快掐入掌心。
浅雪夫人凑到宋沉身边,问:“小郎君,发生什么事了?”
宋沉扫了眼不远处天玉湖上正飘着的画舫,道:“不过在水波之上,该往何处,我说了不算,而阙大将军显然说了也不算,如此而已。”
浅雪夫人听明白了。
小郎君的层次已经不是她能插手和去解读的了,她上前打散阙鹤拳头,叉腰道:“想干嘛?”
阙鹤叹了口气。
清月小娘子道:“看看你二叔,别动不动就生气。”
阙鹤挠挠脑袋,道:“知道啦。”
浅雪夫人又看了眼自家小郎君,心底想问“是不是在五行宗表现不好,所以被降低待遇了,又或者说做错了什么,被打压了”,可话到口边却咽了下去,又打了打自家儿子的头,道:“向你二叔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