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不嫁?
不嫁。
她一直都未敢看他,说完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妹妹!”
“叶元倾!”
他在身后叫她,她头也不回,越走越快。
随着“啪嗒”一声响,盛着白玉珠子的盒子落在了地上,顿时珠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声响。
叶元倾疾步前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听着他威胁的话。
他说:“你若真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终归,他们还是翻脸了。
温衍回去生了一场大病,舅舅来将军府找了好几回,温衍的叔父甚至还在朝堂上参她的二哥叶元萧。
明明是亲戚,明明是要好的两家人,最终还是走上来决裂的路。
温衍的私塾还开着,叶元倾再也没有去过。
转眼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叶元倾都没有见过傅朝寻,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
不是听不到,是她刻意回避着不去听。
这一个月她只坐在房间里看书,不过问外界任何事情。
祖母过来找过她几次,无论祖母说什么问什么她都不做声。
看书看累了就趴在窗前看看院中的大树。
树叶早就掉光了,枝条也干巴巴的,应该很快就下雪了吧!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冬天真正到了,到处天寒地冻。
但是今年却迟迟不下雪。
温衍病了两个月,叶元倾一次都未去看他,中间叶卓来了好几次,每次简单说几句话,见她心情不好就离开了。
叶宁也过来找她,总是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这日下起了雨,屋外格外地冷。
伶儿过来给火炉子换煤炭,见叶元倾坐在桌前默默看书,几次欲言又止。
她换完最后一块煤炭,倒了一杯茶端给了叶元倾,看着小姐一天天消瘦的脸颊忍不住叹气。
叶元倾听到叹气声,抬头看她,轻声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伶儿憋了好几天,纠结了好几天,终是道:“姑爷他,他回来了。”
姑爷。
伶儿还叫着他姑爷,两个月未叫,叶元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伶儿瞧了一下她的脸色,说:“其实,他当初没有去边疆,请命去了西域,当时西域收复以后,那里的民众不服,总是闹事,有些人肆无忌惮地开始杀人放火,安排过去的郡守都被暴徒杀了,皇家派兵镇压,结果激起民愤,全西域的民众开始游街反抗。皇家派了好几波人都镇压不住,后来傅朝寻请命过去才镇压下来,现在整个西域民众都被他治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