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捏着她的手指,“要凤印,还是将印?”
华缨当真是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
“你斩杀北狄首将,按功论赏罢了。”
似是知她所想,赵徵说。
华缨满是旖旎的脑袋,慢吞吞的变得安静。
祖父是文臣之首,官居太傅,朝中如今二叔已是正四品,若她当真掌将印,可真谓是荣宠至极。
“你欺负我。”
华缨抬眼道。
“没有。”赵徵不认这账,“脱了鞋袜躺着歇息。”
嗅着淡淡的木香味,华缨睡着了。
梦里不是尸山血海,她也没有被刀剑所伤,没看见赶来的爹爹抱着她放声嚎啕。
她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她喜欢的人都在,哦,在吃席,她跟赵徵的。
华缨眷恋不舍醒来时,脑袋枕在赵徵腿上,双手臭不要脸的搂着人家的腰。
赵徵阖眼靠坐在榻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背,好似在替她捉着被角。
他大抵是好几日未得好眠了,鸦睫垂下,眼下泛着乌青色。
华缨悄然抬起脑袋,松开手臂,想要缩进被子里去。
忽的,帐外姚明山的随侍来禀报:
“徐大小姐,我家主子醒了。”
华缨乌溜溜的眼睛,便对上了赵徵睁开的惺忪睡眼。
赵徵道:“何处学的毛病,非要枕着腿才能睡得安稳?”
华缨:……
毛脑袋往被子里缩,素净的小脸儿一脸木然,一副负隅顽抗,绝不认账的耍赖姿态。
赵徵笑了声,戳她肩,“别装。”
华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