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
不敢想。
午时开宴,群臣坐殿堂。
寿礼是方才入宫时,便由礼官收走直呈官家的。
皇子龙孙们,以赵徵为首,给昌隆帝贺寿。
赵徵送的是一首诗,华缨听了两耳朵,心想,与她的贺礼同样毫无心意呢。
赵徵如此,底下的弟弟们也都是作诗作画。
敷衍得如出一辙。
底下的臣子端详着昌隆帝的神色,见那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开宴吧。”昌隆帝说。
宫中伶人登场,歌舞丝竹声起。
华缨夹着案桌上精致的菜肴吃,手边递来了爹爹剥好的蟹。
她甜丝丝的笑,看吧,谁的爹爹都没她的好呢~
“许久没见太傅家的长子了,如今还是无心入仕?”
昌隆帝忽的问。
殿中并不安静,众臣的目光却是齐刷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官家这话是当真?
汴京中谁人不知,他徐九涣文不通墨?!
几个尚书大人左右瞧一眼,也不知这厮会被塞那个倒霉蛋衙署里。
徐九涣用手边的湿巾子擦干净拆蟹的手,方才起身道:“官家仁厚,可我非是仕才,老爹也常骂我眼高手低,当日礼部任职,我委实愧受皇恩。”
昌隆帝笑着摇首,似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太傅之子,怎会不通仕途?徐大小姐不就被教得很好,听闻你带她跋山涉水,游历南北。”
徐九涣惭愧道:“贪玩儿。”
昌隆帝哈哈笑,看向吃蟹的华缨,和颜悦色道:“你爹谦虚,听礼官说,你给我作了幅画?”
这话一出,徐鉴实眼皮狠狠抽搐了下,又努力忍住,维持着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神色。
华缨咽下好吃的蟹肉,懵懵的点头,有些不明这话头怎就到了她身上呢。
“来人,将徐大小姐的贺礼呈上来,我与众爱卿同观。”
徐鉴实:!
……大可不必!!!
少顷,礼官捧着一轴画卷呈上。
那画卷以红绸系着,也很是讲究了呢。
昌隆帝亲自将那小指宽的红绸扯开,展开了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