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税三年,事关国本,非本堂一介知府所能擅请。”
“然则!”陈洪谧猛地拔高声音,眼中射出凶光:“尔等聚众文庙,哭嚎惊扰圣贤,胁迫上官,妄议朝政。”
“更图谋裹挟民意,动摇国本!此等行径,与谋逆何异?”
“啊。。。。。。?”金圣叹、金圣章、倪用宾、沈玥……所有生员都惊呆了。
众学子错愕间,陈洪谧继续怒吼:“本堂奉陛下钦命,牧守苏州,代天子牧民!岂容尔等宵小,借圣贤之地,行悖逆之事!”
陈洪谧猛地一甩袍袖,指着金圣叹,对杨文骢厉声喝道:“杨兵备!此等狂悖之徒,目无君父,扰乱纲常。给本堂——拿下!”
“所有人,押入府衙大牢,严加审问,以抗税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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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本堂禀明陛下,请得圣旨,一个个斩首示众。”
“末将遵命!”杨文骢大声领命,猛地抽出腰刀。
声如洪钟,大吼一声:“弟兄们,知府大人有令,将这群闹事狂徒,统统拿下!”
“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早已蓄势待发的一众兵丁,迅速抽刀挺枪,冲进文庙!
看一众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员,就像看一群咩咩待宰的羔羊。
“陈洪谧。。。。。。你敢!”
金圣叹突然站起来,目眦欲裂,须发戟张。
他万万没想到,陈洪谧竟敢在文庙圣地,在至圣先师面前,动用如此酷烈手段!
“来人,把这带头抗税闹事的匹夫,给我拿下!”陈洪谧愤怒大吼一声。
“末将遵令。”杨文骢狞笑,提着刀上前。锋利长刀,直接架在金圣叹脖子上。
金圣叹面不改色心不跳,无视杨文骢的钢刀,依旧恶狠狠瞪着陈洪谧,大声问:“知府大人,我想问问,是欠税严重?还是贪腐严重?”
陈洪谧冷冷一笑:“金秀才,本堂就给你普及一下,欠税和贪腐,当然是贪腐严重。贪腐是知法犯法、执法犯法。”
“自太祖始,贪污60两银子,直接处死,还要剥皮实草、以儆效尤。”
“这些年虽然有所放开,但大明的御史、言官,对贪腐,那可是一参一个准。”
金圣叹呵呵一笑:“既然这样,那陈大人贪污三万七千两白银,该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