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急忙回道,“陛下,从苏州府税课司大使处查实,国丈爷名下田产、商铺,近五年所缴税赋,不足一成。”
“若是全部补缴,至少要补一万两。”
崇祯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随即冷冷一笑:“一万两的税银,与其所获之利比,还不足两成。”
“可就是这两成之税,他们仍不愿缴,抵死不交。”
“这。。。。。。让在边关浴血奋战、缺粮少衣的将士,如何不心寒?”
崇祯抬头,徐缺又看到了眼中的杀气。
“徐缺。”
“臣在。”
“明日一早,众人去文庙之时,立马率锦衣卫,封锁香雪别墅,拿下周宝,查封周家府库。”
“到时候,带周宝到文庙,等朕发落。”
“臣遵旨。”徐缺急忙领旨。
第二天一大早,锦衣卫密探早早去了文庙。
文庙的情况,随时回报。
当回报“学子已塞满文庙,开始哭庙”的时候,崇祯大手一挥,徐缺立马带一众扮作商旅的锦衣卫,杀向香雪别墅,去拿周宝。
崇祯则带着何庄、方正化及一众东厂番子,杀往文庙,去看金圣叹哭庙。
此时,陈洪谧带着通判陈服远、推官袁枢、经历王梦鼎、司狱李应科、税课司大使钱肃乐及一众衙吏,也急匆匆赶到文庙。
崇祯远远看到,文庙之内,学子、生员早已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本该是供奉至圣先师、诵读诗书的清净之地。此刻,却弥漫着极致的悲愤、无尽的喧嚣。
数百名学子、生员,身着青衿,黑压压跪满庭院和甬道。
悲怆的哭声、愤怒的呐喊、高昂的吼声。。。。。。交织在一起,震动文庙,直冲云霄。
“至圣先师在上,竟然有人,公然贪污受贿,无法无天呐!”
“苍天有眼,求个青天大老爷,来为苏州百姓做主呐!”
“狗官,一脸的道貌昂扬,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辱没至圣先师啊!”
“盘剥百姓,中饱私囊,天理何在?求至圣先师显灵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