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天,为民做主啊!”
……
看骂得差不多,陈洪谧缓缓抬手,压下声浪:
“此三人,罪证确凿!”
“依据《大明律》,隐匿田产、飞洒税赋、虚报灾情骗取赦免,皆属重罪!”
“按律,杖一百,流三千里,家产抄没、抵偿亏空!”
陈洪谧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衣着光鲜、混在人群中、脸色阴晴不定的士绅商贾,一字一句敲打道:
“然,陛下忧心国事,更念江南黎庶。”
“陛下有旨,值此艰难之际,凡积欠税赋、隐匿田产者,若能幡然悔悟,主动投案,补缴税银,可酌情从轻发落。”
“否则,本堂即刻行刑!家产全部抄没,所欠税赋,追缴三倍!”
“其家族男丁,三代之内,不得科举,不得为吏。其罪状,昭告苏州府及所属各县!”
“徐文广、钱茂才、孙伯年,本堂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日内补缴税银,可否同意?”
“知府大人,小的没钱呐,补缴两百两,你这是要小的性命呐!”
“知府大人,小的冤枉呐,小的确实着了灾情。不信,请知府大人明察!”
“知府大人,小的名下之田,所收田租不多,还请大人来恩呐!”
“哼……”陈洪谧猛地抽出令牌,掷于地上,厉声喝道:
“徐文广、钱茂才、孙伯年!隐匿田产,飞洒税赋,虚报灾情,罪加一等,判杖一百!
“违法所得,三倍追缴!”
“三代不得科举!不得为吏!”
“啊……”徐文广、钱茂才、孙伯年三人,看令牌扔下,吓得立马大喊:“小的愿缴。。。。。。”
果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直到令牌落下、廷杖举起,三人才幡然醒悟,陈洪谧知府今日是来真的。
可是,令牌已经落下,此时答应,为时已晚。
要所有人都是等到这个时候才答应,那么,这政令,还如何施行?
“行刑!”陈洪谧冷冷一声断喝!
早已准备好、手持廷仗的衙役,立马如狼似虎扑上去,将早已魂飞魄散的三人,死死按在冰冷的台子上。
廷杖高高举起,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下!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