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情发展的速度似乎太快了,明显苏棠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不同频的人很难走远。毕竟无私奉献,不计较得失的又有几个,至少他不是。
他若走的太快,也许会计较苏棠走的太慢。而苏棠若觉得追上有压力或者根本做不到,说不定会放弃。
他应该停下来等她。
谢时宴最终还是回京了。
骆长宁睡了一整夜,依然眼睛红肿。
长公主来看她的时候,骆长宁觉得有点丢人,拿被子捂住脸。
长公主轻轻扯下来被子,拿热布巾给她敷在眼睛上。
“娘,外面不少的流言说您,您完全不在乎吗?”骆长宁想和母亲聊聊天。
“长宁,在不在乎又怎样呢?我又不会改?我想要过怎样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父亲去世的时候,您难过吗?”她只是放下自己的感情,都难过的要死。
“不难过,长宁,说句实话,你父亲去世对我来说是种解脱。”
“娘,你……?”长宁拿掉脸上的布巾,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公主。
“不要想太多,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但他死了,我确实一点都不难过,长宁,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但我一生过的大多是肆意随心的。”长公主看骆长宁的脸色,怕她想歪。
“所以娘希望你不要把世人对女性定义的高尚道德品质安在自己身上,然后以此为荣。”
“关注自己的内心感受,自私、虚荣也好,野心或是欲望也罢,只要不刻意伤害他人,正视并接受它,无需隐藏或羞耻。”
“因为你有这个资本。”
长公主说完便离去,她知道她的话女儿需要时间消化和接受。
但她的封地是准备留给长宁的,因为留给长宁反而更安全。
长公主离开女儿的院子,就看到了儿子。
这么早从外归来,明显又是夜不归宿。
她也不知道这个儿子一天天在干什么。
儿女也经常会在骆府住,所以她并不是时常跟他们一起,和儿子相处的时间更少。
“子毓,陪娘用个早膳。”
骆子毓没拒绝。
“子毓,你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吗?”长公主问道,毕竟儿子的年纪也到了,儿子是可以在婚姻中获利的,自然还是成婚的好。
“我倒是有想法,但能娶吗?”骆子毓轻扬唇,有些嘲讽。
“母亲做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