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看见苏棠的时候,喜极而泣:“小姐,太好了,总算留着小命了,你不知道,谢公子的院子里有……”
流云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看见如此安静的场面,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说。
苏棠对流云笑了笑:“有什么?”
“有很好玩的地方。”
“哦?”
谢九此刻五体投地。
这位唤流云的姑娘,说的好玩的地方,不会是地牢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地牢里面超有趣。”流云说的有点眉飞色舞。
谢时宴开口道:“要参观吗?”
谢九现在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自己:麻木不仁。
“要的。”苏棠肯定的回答。
“要牵手吗?”谢时宴起身伸出手,递向苏棠。
苏棠愣了一下。
“培养感情。”
苏棠把手放上去了: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也是很认真的在培养感情。
谢时宴牵着苏棠来到地牢。
苏棠终于明白了流云所说的有趣。
里面摆满了各色的刑具。
牢房分为两边,一边的墙上贴满了每种刑具下惨绝人寰的画: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最重要的是痛苦不堪的表情……活灵活现。
另一边没有。
但地牢里人,大多是完好无缺的,住在没有画的那一边。
高,实在是高。
看几天这样的画,祖宗十八代都招了,还有对照组住隔壁,谁心里扛得住。
苏棠欣赏了一遍,问道:“这些是谁画的?实在是鬼斧神工。”
谢九不知道此刻应不应该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