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自己会找的。”
交代完所有事,我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带上剩下的两个杯子,直接让托马斯开车送我们回科勒酒店。
如果换作平时,我肯定直接包下整层楼,让段忠他们各自住得舒服点。
但这种酒店不是花钱能买到服务的。
所以只能让前台把原本的房间换成了一间面积更大的总统套房。
房间够大,灯光昏暖,地毯厚实,甚至还有个露台能俯瞰整条街区,但没人有心情欣赏夜景。
段忠把外套一脱,就坚持要睡在客厅沙发上给我“站岗”。
有他在,我就不用摆弄我那些安保小把戏,这倒是好事。
我也没劝,点头默许,踢掉鞋,走进最近的一间卧室,把门随手一关。
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直接躺进床里。
我闭上眼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沉进了静默里。
因为忙了一整天,我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睁不开。
四肢陷进床垫里,意识一点点往下沉,就像有人攥着我的脚踝,把我慢慢往深水里拖。
可就在我快要睡着的前一刻,一股奇妙的幽香忽然飘进鼻腔,
不像香水,更像是阳光下晒过的棉被味,夹杂着一点点不真实的甜。
我下意识皱了下眉,鼻翼轻轻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