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更多的是夹两根、三根的三两套儿。
虽然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早点,却已经暴露出了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
老首都人的事实,也难怪大爷好奇,要多问一句。
余曜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是h省人。”
“难怪呢,”另一边的老大爷拍着大腿,“我说这地界大家都是浇咸卤汁的,突然冒出来个吃甜口儿的!”
这个穿枣红马甲的老大爷一脸的痛惜,试图要把偶遇的小年轻拉回正道。
“我说你小伙子长得真精神,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吃甜口儿的呢,来来来,这碗没动过,你尝尝!这家的卤汁,我都吃几十年了,就两个字,地道!”
老首都人夸男孩子精神就是说长得好。
这一点余曜从前穿书的时候,因为集训地经常在首都的缘故差不多知道。
但自己长得怎么样,跟吃什么豆腐脑有关系吗?
余曜作为甜党再三婉拒,但老大爷的兴头上来了,非要他尝尝不可。
也行吧。
余曜拗不过,重新取了个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带浇头的,在四五个大爷的热切目光里,还真尝了尝。
出乎意料的,还真不难喝。
就是没有了甜绵的味道,更像是某种嫩嫩的咸菜汤。
余曜把用过的勺子搁在一边,笑了下,“还不错。”
枣红马甲大爷就来劲儿了,慷慨地把自己的豆腐脑直接推到了少年面前,“那这碗都给你!我再叫一碗!”
说完,也不管余曜是如何反应的,就开始跟其他大爷絮絮叨叨说起话来。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抱怨抱怨儿子媳妇忙工作回来少,孙子孙女学习任务重,精气神都学没了,现在的孩子都拘在功课里学习,身体都差,要么胖要么瘦,挑不出几个健康的……
他们一本正经的高谈阔论,再搭配着抑扬顿挫的老首都方言,带拐弯的儿化音听起来跟说相声似的。
余曜自己没经历过多少正常学生的学习生活,听着同龄人本该有的日常,还别说,真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垂着眸子喝豆腐脑,面上不显,实则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冷不丁就被点了名。
“对对对,就说你呢,”一个带帽子的老大爷指着他道,“你看看,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平时吃得少了。”
“你大爷的这份炒肝也给你!吃了好好学习,回头考个全校第一名!”
大爷很热心。
但余曜也是真的很为难。
外食不能吃的肉类里,动物肝脏绝对是头一份儿,几乎每一个世界的教练都会再三强调,绝对不能吃这些。
不仅肝脏不能吃,华国美食里常见的猪腰猪肚、鸭胗鸭肠之类的也通通都不允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