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注意力就回到了紧闭的房门上。
“祁哥,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余曜很想亲眼看看祁望霄的现状。
想到医生说的,刚刚的握手是恢复前兆,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里就露出点跃跃欲试的神采来。
只是碰了碰手就有这个反应。
那如果自己更进一步,帮躺了很久的二哥翻翻身,或者直接给他一个拥抱呢?
这样会不会效果更好?
余曜用手背贴了贴正在发热的脸颊,琉璃般的瞳孔此时亮得惊人。
祁望星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也不确定现在能不能进,留下一句“你等等,我现在就去问”,随即就蹬蹬噔地跑下了楼梯。
只是还没到一楼,就被自家大伯一把拉进了楼梯拐角的阴影里。
“大——”
青年在自家大伯噤声的手势里把喊声咽了回去,压低声,“大伯,怎么了?”
祁家大伯的脸色凝重。
他没接话,而是动作很轻地走上楼,远远地望了眼伫立在房门前,正在抬头望着门上指示灯的少年背影,就把自家这个光长个头,没长心眼的小子拎进了书房里。
祁家大伯一贯和蔼的脸上神情严肃,多了不少纵横帷幄的祁氏董事长的架势。
“望星,把你知道的,有关你二哥和余曜的事,都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祁望星愣了愣,下意识地回起话。
“应该也没什么吧,二哥之前不是说……”
书房的门关了很久。
但治疗室门口。
余曜一心沉浸在心绪里,压根就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还是祁望星从后面叫了他一声,才反应回头。
“祁哥?”
祁望星动了动唇,想到自家大伯的话,一贯开朗的眉眼紧紧敛着。
“医生说才打过药,还要过一会才能进去,我大伯说想跟你说说话。”
“祁叔叔找我说话?”
看清了祁望星神色里的为难,余曜有点发热的头脑一下冷静下来。
他脑筋转了转,其实也大概猜到了祁家大伯可能会
问自己些什么。
但事已至此,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