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听起来很短。
但他算得上总相处时长,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认识时日。
毕竟人的一生如果按72年算,先是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睡觉。
剩下的48年,每天至少有8个小时在工作学习,2个小时吃饭,15小时通勤,1个小时穿衣洗漱,这就占去了25年。
最后剩下的23年,又有多少时间被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琐事占据,又有多少时间能分给自己具体哪个的爱人亲人朋友。
这算得还是完整的一生。
余曜的穿书世界却是细细碎碎,长则数年,短则几日,都曾有过,甚至有一穿过去,比完赛就直接走人的情况发生。
在这样零碎的穿书时长里,能忙里偷闲地有这么多时间和一个人相处,只能说用奇迹才能形容。
“如果再有一次奇迹就好了。”
余曜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握了下床上人的手,“二哥,快点醒过来吧。”
你的家人很期待你的醒来。
还有我,我也很期待你能重新变回穿书世界那个虽然依旧病弱,却总是神采奕奕的温和青年模样。
少年握住对方的手稍稍用力些。
突然就发觉手心里有什么动了动,羽毛般轻轻拂过擦过,带来痒痒的触感,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样。
亲自端着一大杯鲜榨橙汁上来的祁望星眼尖看到,激动得像是有一道洪流直冲脑门。
“二哥手动了!”
他狂喜地嗷了一嗓子,如同洛伦佐常常把玩的尖叫鸡一样响彻整个别墅。
也惊得余曜一下松开了手。
“啪!”
青年的手还没有被焐热,就重新被甩回到冰凉凉的床单上。
沉睡病人原本舒展的眉眼几不可查地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