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点了下头没说话。
一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都还在想这件事。
兼项坡面障碍技巧还好,毕竟是自己从前练过的项目。
但u型池、平行大回转和坡面障碍追逐,就超出自己的知识盲区了。
如果想要兼项的话,势必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余曜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面板。
徒手攀岩任务卡在了任务三,也即是徒手攀登酋长岩的终极任务。
速降滑雪的进度则是任务二:冬奥会取得任一赛项的金牌。
冬奥会之后去酋长岩,酋长岩之后就可以去死亡峰,等完结徒手攀岩和速降滑雪任务后,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或许去冲浪,也可能去跳伞……
这都是从前就想好了的。
按理说不应该再旁生枝节。
冬奥金牌拿一块就好了,兼项多了,人就会被项目束缚。
余曜捂了下眼,干脆选择进入虚拟空间。
一座四面如刀削斧砍般陡峭的巨大山体就凭空出现在了面前。
自从蝴蝶崖攀登成功后,他就将空间设置成了酋长岩模式,此时也是很熟门熟路地靠到了黎明之墙的那一面垂直九十度山体下。
旁边突然多了个人。
余曜没回头也知道一定是那个长相酷肖二哥的系统仿真人。
如果真的二哥在这里,自己或许会把这件事分享给对方。
但仿真人就
()算了。
再精密的系统设定,
也不是真人,
应该也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烦恼。
余曜闭着眼,感受着系统模拟的山风。
下午那些教练们的话和神情就在脑海里直打转。
兼项,还是兼那么多项。
少年忍不住轻声喃喃,“那样会让我变得不自由。”
“那什么是自由?”
身边人突然开口,还是雨夜里那道清润好听的青年嗓音。
余曜没睁开眼,好笑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对方的嗓音顿了顿,“自由,在学术意义上就有很多种含义。从法律意义上说,自由是宪法赋予每位公民免受监禁和控制的权利;从古拉丁语上来说,自由,liberta,源于束缚,摆脱束缚即是自由;按照哲学的理念,自由又可以被划分成积极的自由和消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