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给南一鸣的转账截图都保存好了给警察一一看过,还给他们看了南一鸣和我爸去打了赖子抢走他钱的录像。
沉寂了两世的冤屈,终于在这一刻大仇得报。
我说: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警察问我。
“他们杀了人。”
“谁?”
“我的外公。”
大城市的警察出警就是快,当天晚上五来辆警车亮着灯就到了村里。
我爸和南一鸣被抓进车的时候遮遮掩掩,我就知道还有别的在等着。
果然警察进屋一看,我妈已经快不行了。
救护车拉走了我妈,我带着他们上了山。
再一次亲手,挖出了外公的尸身。
外公只剩下一副挂着点腐肉的白骨和破布的衣服。
我托着外公冰冷的手,轻轻的把脸贴了上去。
“外公……外公……”
我的眼泪顺着外公的手流进了他的身体,温热的砸出了一片白雪。
我才发现,是老天爷流了泪。
老天慈爱,怕雨水洗去了罪孽,落下了银白的碎屑。
外公,你看。
下雪了。
警察严密的取样后,在外公的衣服上发现了我爸妈的指纹。
13
我妈在医院抢救了一宿,人还是没了。
医生说她断了的骨头捅穿了内脏。
南一鸣和我爸只对我和我妈凶狠,一到了警局就吓的破了胆,一个劲的说胡话。
“我没错!我打我婆娘怎么了!那是我自己的婆娘!”
“我没杀那个老不死的!我推了他一下!他没站稳自己摔死的!”
“我的种给我钱不应该吗!我打她?打的就是她个赔钱的贱货!”
南一鸣哆哆嗦嗦的,却还是梗着脖子喊他没成年。
“我没成年!你们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