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似乎是微笑了一下,脸上却丝毫没有牵动任何表情,只是流连在心里的那种。
薄文:“哪有。”
苏子:“挂科了?”
薄文摇了摇头:“没。”
说完,给她夹了菜。
两个人静静的吃着饭。
不期然的,薄文嘴里溜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特别不喜欢。”
苏子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的是我吗?
薄文忙解释:“嗯,费尘,费尘动了我的杯子。”
苏子问:“用你的杯子喝水了?”
薄文一皱眉:“这个,我还不知道。”
他说的是费尘动了他的杯子,他没有想到费尘是不是用来喝水了。
苏子后悔自己的多言,安慰他:“没什么的,应该是帮你整理桌面吧?”
薄文嘴里嚼着东西,看着面前的碗筷,没有说话。
苏子看着薄文不置可否,一皱眉:“往杯子里放东西了?”
这样的案例,在大学里出现过啊。
薄文“嚯”的站起来,又慌忙坐下来,犹疑着回答:“不可能吧?”
苏子又是后悔自己的言多必失:“估计他也不敢。那是犯罪,自毁前程的事儿。傻啊?他这么干。”
说完,拍了拍他的手:“好了,不就是一个杯子嘛,大不了扔了,我送你一个新的、好的、漂亮的。好不好?”
薄文没有说话,默默的吃饭。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就有了水雾。
苏子也便知道了,他真的没有安全感。能够说他有人格障碍吗?的确不太合群,不太会与人相处。可是,每当她说想喝水的时候,他会拿来自己的水杯递到她的手里。如果看她忙着看书、写东西或者追剧,他甚至就那样很自然的就着杯子喂给她。他允许自己用他的毛巾,翻看他的手机、他的日记、他的柜子……
苏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有的好,只给了她一个人。
苏瞻劲儿劲儿的说:“他就不应该开围棋室。”
苏子明白苏瞻的意思,但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苏瞻,你还太小,长大的过程你怎么会懂?那是需要经济基础的。更何况,他说他是逃离了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