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得不太安稳。
一个接一个的噩梦,都是关于黎江朵的。
梦里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的意识告诉我,那就是她。
我梦见她被关在小黑屋里,还被绑着,一直在哭,但就是不说话。
吓得我醒来好几次。
但梦都是反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反正明天跟她打个电话,提醒她最近注意安全就好了。
平日里我睡觉确实爱做梦,但通常吃个早饭的工夫我就忘掉了。
可这些梦,一直到当天中午,我仍记得很清楚,时不时就会回想起。
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午休,蹲在楼梯间就给她打电话。
然而,打过去那么多个电话,没有一个是被接起来的。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但我又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睡着了。
于是我惴惴不安地等到下午两点,该上课了。
我又继续给她打。
还是不接。
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
但我的直觉却一直催促我,再打一个吧,再打一个吧。
于是,我又打了一个。
这一次,通了。
我赶紧接上,“朵朵!”
随后,我意识到我的反应有些激动,如果黎江朵真的遇到了危险,我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
想到这,我很快反应过来。
我随便扯了几句话,“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好看过!快夸夸我!”
我在心里祈祷,黎江朵能够骂我几句,比如她好烦没心思看我照片,比如说她在午睡在上课我干嘛一直给她打电话。
结果她停顿了一秒,随即说,“好看啊,当然好看啊!我们安安穿什么都好看。”
既不暴躁,也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