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从小沁润在这样的环境里,薄司礼和褚新霁的事她自然有所察觉,她太了解褚新霁,也明白薄司礼最擅长玩弄心术,她花了一段时间,对细枝末节的地方进行复盘,有了推测。
既然已经入了局,她势必要占领制高点。
而不是任由别人掌控生死。
沈月灼狠了狠心,往下坐到底,“当然,我也会因此发现,霁哥精心藏了多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褚新霁额间青筋毕露,喉结也随之滚动,扶着她的腰,哑声:“慢点,这么贪心做什么?”
沈月灼刚才光想着一鼓作气,这会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是她天真,尽管他蓄势待发,未曾进行任何动作,彼此的结合也足够让她头晕眼花,瞬间心生后悔,应该交给他来的。
“唔……”她红着眼求饶,攀着他的肩打起了退堂鼓,借着臂膀的力颤颤巍巍地退了出来,跪坐在太空椅边缘,嗓音软得不像话:“要不还是用手吧?”
褚新霁眉心蹙紧,遒劲纵横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寒潭深目紧紧凝着她。
先前的忍耐已经足够辛苦,他还要忍受她小偷小摸地后撤动作,此刻早已濒临君子端方的界限。
沾着晶莹水色的指骨压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上去,一撞到底。
“我可以配合你演戏。”
他现在无比清醒,抚慰性地仅轻轻碾过她的唇珠,听她逐渐颠簸破碎的哭声,彼此契合,灵魂相撞,在这一刻算是达成共识。
沈月灼根本没机会再分神和他谈判。
庭院里的戏正好唱至《昇平除岁》末尾,老旦太平庄老人激昂悠扬道念着“打点一支清香,拜贺圣寿与天齐。”
“结束了吗?”沈月灼体力透支,在窗外传来的喝彩低笑声中,任由他抱着自己步步踏入卧室,跌入柔软的床席。
温柔的吻如雨点般温柔落下,从脖颈绵延至耳后,黑暗里,窗外雪花纷飞,她半眯着眼,看向滴落着点点融雪颜色的狰狞轮廓,不由得更加令人心惊。
平日里的他,永远是强大不出错的模样。
而沾了酒,骨节错落的手指扯松领带,微仰的下颚使那处锋棱的滚动愈发明显。晦暗不明的车影里,将他的轮廓裁成了阴暗与光明交织的晨昏线,竟意外地显出几分浪荡与不羁。
“刚才就很想吻你。”
他的音色也比往常更有厚度,沉哑声将她包裹,“忍了这么久,能不能让我如愿?”
虽说是在询问,他的掌心已然压着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耳垂,热气直往她的耳朵里钻。
“老婆。”
第49章晚春
“哪有人连接吻都要问……”
沈月灼被他缠绵地拥在怀中,脸颊偏开,下巴却因他轻柔而细密的舔舐而扬起,这样的姿势太过耳鬓厮磨,她的耳根很快泛起一片酥痒的绯红,跟炸了毛的猫似地,凶巴巴地瞪着他。
要接吻的话,吻上来就好了,干嘛还得问一句。“要是我不同意的话,难道你就不亲了?”
他并未否认:“我只是觉得新婚燕尔,身为丈夫,应该绅士一些。”
又拿她刚才说的话回敬她。
沈月灼接连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包过去,耳朵有些红,现在点个跑腿把紧急药送过来,肯定会被发现。要是拖到明天,效果则会大幅降低。
正当她不安的时候,褚新霁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