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来想来,这位葛大人肯定是来与少爷叙旧话别的,毕竟少爷这官儿不小,这官儿的权力还很大!
当翠红带着这两人尚未走到凉亭的时候,陈小富已经睁开了眼。
他没有再次进入那人我两忘的空灵之境。
葛子健已遥遥拱手,那张胖脸满是笑意:
“贤弟,为兄可以打扰到了贤弟?”
陈小富拂袖起身,也拱了拱手笑道:“葛兄前来何来打扰之说?”
“哈哈哈哈……”
葛子健爽朗大笑:“那就好那就好,贤弟依旧是那个贤弟,为兄这便宽心了。”
二人入了凉亭,陈小富看了看那位陌生的中年文士,伸手一引,请了二人入座。
他煮上了一壶茶,葛子健俯身,那张胖脸上的那双小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贤弟,你瞒得为兄好苦啊!”
“今儿个一早为兄才得到吏部发来的告知文书,说……陛下封赏你为监察院御史,领正四品衔,负责组建监察院,有监察百官之权……”
“贤弟,为兄这就要斗胆说你两句不是了!”
“你应该早已得到圣旨了吧?这么大个喜事怎么不给为兄说一声呢?”
“这必须得庆祝啊!”
“为兄在闻香楼订了一桌席面,今儿个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陈小富苦笑:“葛兄,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前些日子我去过一次庆园,也给钱老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他摆了摆手:“不提了,说起来就难受。”
“至于晚上吃酒就算了,不瞒葛兄说,陛下的圣旨我已经收到一个多月了,再不去帝京恐怕会惹怒了陛下,所以决定明儿个一早就走。”
葛子健一怔:“那也不影响今夜吃酒。”
“今夜我得陪陪爷爷奶奶,来日方长,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喝酒,不在意今晚这一顿。”
葛子健沉吟三息,打了个哈哈:“贤弟说的也是,那咱们就改日再聚……”
“这位是河南道刺史商大人的师爷俞途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