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芳赤脚穿着拖鞋,脚丫很小,拖鞋很大。
睡衣松垮,盖过小腿肚子,本是纯蓝的,洗掉了色,有些发白。
她抽噎着说:“这里是爷爷家,爸妈在广东卖衣服,爷爷去世后,平时没人管我了。”
迟澳不知道她说这些干嘛,但也不插嘴,只静静听着。
“你爸妈看不上我是对的,我没什么教养,家里也不像你家那么有钱。
“但我不是坏女孩,你不能瞧不起我。
“迟澳,如果你说的这些你都能做到,我答应。”
“真的?”
进展有些顺利,在乐柠身上吃瘪三年的迟澳难以置信。
却忽略了牛芳芳本身敢作敢为的性格。
“真的。”
“我能做到,一定。”
瞧,这就是青春里莫名其妙、天雷勾地火的感情。
成了,牛芳芳反而有些踟蹰。
迟澳也没谈过朋友。
俩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冷场半分钟后。
牛芳芳小声问:“你想上楼么?”
迟澳说太晚了,会不会不太好。
“傻啊你,我都说了家里就我自己。”
“那我想。”
“还想什么?”
迟澳挠头,脸上发热不敢说话。
牛芳芳扑哧一乐,夹他一眼说:“那先去买那个,不然不行。”
暖暖的夜里,少年少女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
悄悄话被微风送的很远。
“你疼么?我可疼了。”
“什么意思?”
“你怎么傻乎乎的?我是说…哎呀,我肿的可不止眼睛。”
“啊?你摔了还是撞哪儿了?哪肿了?”
“迟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