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冉宿梦点了点头,她想,是啊,她也不能成为罪人才行。
没了问题,那冉宿梦就打算先吸收那团能量了。她想到上次吸收能量直接爆体昏厥一事,便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白从霜:“我也不知我这次吸收是否能安全将能量吸收,待会要是不行,恐怕就没时间跟你道别了。”
上次那团能量给她提升很大,就连消化冉宿梦都消化了许久才彻底适应。这次应当不会有上次那么难受,但这股同源能量越来越多,恐怕对她体内原有的灵力与暗影之力造成一点影响?但又因为这能量十分包容,是以不会产生太大冲突。
最重要的是,一次性吸收,她如果一时没消化好,恐怕还得暴毙。
“不必有压力,放松就好。”白从霜揉了揉冉宿梦头发,宽慰道,“再则这次时间也过了许久,你离开也是应当的。如果你能好好消化,就在这多生活几天,将能量彻底消化完成、适应好力量再回去。如若不能,提前回去也是一样。”是不会影响什么的。她们当下暂时也没什么正事要做。
“说得也是。”冉宿梦点了点头,她又看向虚影,“这次麻烦前辈了!如果下次秘境出现,我们还会前来拜访,如果那时通道封印一事有了着落,我也会告诉您的。”
“不用这样客气。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冉宿梦这样客气还称呼它为前辈,虚影还怪不适应的。它这团虚影略闪烁了一瞬,开始期待下次见到冉宿梦与白从霜来。希望到时候能从这二人口中得到满意的消息吧。
“既如此,那我就消散了这分丨身残余能量,让你一并吸收了吧。”虚影想到这里,它这次没与白从霜战斗,哪怕聊了这么久分丨身内能量也还算充盈,要是等冉宿梦和白从霜离开自然消散就太浪费了,不如提前结束自己,帮这人类变得更强大些。
来自他曾经世界的活人啊……如果她能够更强一些,就能够做更多的事吧?
虚影如此想着,甚至不等冉宿梦拒绝便直接将自身能量凝聚,身形飘起融入那人像手中的光团之内。
“您——”冉宿梦刚伸出手,虚影便消散了。那人像双手捧着的光团愈发亮了,能量也愈发浓厚。
这才见了两次,甚至第一次交谈不算特别……融洽愉悦?这怎么第二次说完就直接愿意成为她养分啊!不管怎么说,自然消散的感觉肯定不会有遣散能量融入光团内痛苦啊!
——这不就被迫承情了吗?
但虚影已然消散,木已成舟,冉宿梦想,那等下次多谢谢这位前辈吧。如果、如果有机会,或许也能给这前辈带一些现实世界的吃食来。虚影就算无法进食,应该也能跟鬼一样吸收味道吧?就是不知道带入幻梦世界的食物能不能储存到进入秘境的时候,毕竟每次秘境开启时间并不确定,冉宿梦只能提前。
“去吧。”白从霜抱了抱冉宿梦,在她脸颊落下轻吻,“下次再见。我会想你的。”
看来在能量增多后,白从霜觉得冉宿梦这次也得因能量回到现实世界了。
冉宿梦一把拽住白从霜衣领,不服气地咬上白从霜唇瓣,却到底没忍心用力咬破,只忍不住又亲了亲,才低声道:“那就下次再见,这期间……你可得多想想我,一直想我。”
“我会的。”白从霜笑道,她舔了下被冉宿梦咬过的唇瓣,似乎能感觉到上面浅浅的牙印,“我还会带着这份思念努力帮你寻找通道的方位。所以,下次再见,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呀。”
冉宿梦:“……”她没想到这话白从霜也能接得上。她眼神发直脑海都是白从霜刚刚一闪而过的舌尖,最后闭了闭眼,总觉得这“好好谢谢”四字变了颜色。
“下次再说。我先吸收能量了。”冉宿梦不敢再与白从霜继续调情,她可不想知道白从霜欲望失控的后果。
她说完这个,连再看白从霜的表情都不敢,灰溜溜直奔那人像面前。有上一次的经验,冉宿梦这次十分果决且快速触碰了那光团,放松全身甚至引动同源的光团能量作为阶梯,令这一团能量能更好、更流畅的涌入自身体内。
在前几秒时,冉宿梦还觉这次能量没有那么暴躁,也许是她体内有同样能量的缘故?她甚至能品味出能量流过四肢百骸汇于体内的充盈感,这种感觉让她充满了力量,这令她意识到她正在不断变强。
直到涌入的能量越来越多。
这团能量毫不顾忌地将缩在角落藏起的灵力与暗影之力找到暴打一顿,已然成了碾压之势。做完这些后,它们以一种更不留情的态度洗涤起冉宿梦经络、血脉,淬炼着她的体魄,并以携带的剧痛顺便淬炼起她的灵魂。
冉宿梦几乎想要惨叫,但其实真正疼到一定程度时是叫不出来的。她或许此刻就在这股剧痛之下。当然,冉宿梦在这种时候也记起白从霜就在一边看着,她绝不能、绝对不能惨叫出声!
冉宿梦牙齿咬得愈发紧了,但对于咬牙她本身没有任何感觉,她敏感的精神被体内能量淬炼的疼痛牵动,精神恍惚几欲昏厥,却仍努力坚持了下来。
她得努力清醒到承受不了能量死亡的那一刻才行,她要尽可能去接受、消化这股能量,这些绝不能留到现实世界去做。
湿濡黏稠的血液从她七窍流出,冉宿梦睁着双眼,眼前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她疼得无意识颤抖,只觉得体内的能量多到要爆炸了。她整个人好像都要炸掉了——明明是第二次吸收能量了,明明她这段时间也锻炼了这么久,但即使这样努力,她如今的体质还是跟不上这次的吸收吗?
要是,她能再厉害、更厉害……**强度、体质也更厉害一些就好了。
也就是这时,模糊之间冉宿梦感觉自己攥成拳的手似乎被打开、握住了。她努力想要睁眼看看,却只有模糊的色块闪烁着。她的手被握紧,耳畔似乎有人在温柔低语——那人是白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