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了递过来的外套,两人共撑一把伞,挨着肩膀往里走。
“冷吗?”北开源问。
“热,”风吹得祝意散掉了汗意,问他,“你刚回来?”
北开源笑了起来。
他打量的眼神有一些露骨,但是带着不敢放肆的克制。
祝意已经习惯了,似乎笃定他并不敢犯浑,鼻尖略动了动,问道:“寺里去了?”
北开源有点无奈:“你这鼻子……我特意洗澡换了衣服。”
祝意往前一步微微低头,闻他的领口。
北开源屏住呼吸,垂眼看着他乌黑柔亮的发丝。
祝意片刻便离开了,对他的说辞给予了无声的肯定。
他们一路走过花架,北开源将伞收在一边。
客厅里灯火通明,桌上放着未开盒的炖梨,热气仍旧从中冒出来。
祝意脱掉衣服进浴室,出来时炖梨已经换到了卧室里,床头柜上还摆放了两株紫竹。
祝意不喜欢在卧室吃东西,更遑论在床上,因此没动那梨,只端着盏喝了两口汤。
这个天气喝这个太舒适了,以至于他断断续续,将一整碗都喝了。
北开源摸着他脚都温热了,这才松了口气。
祝意瞧了那紫竹两眼,抬了抬下颌:“最近有什么事吗?”
北开源默认他说的吃饭的事,就说:“没什么事。”
祝意转头看他,北开源心里凛了凛,面上笑嘻嘻的没个正样儿:“想审我哪块?”
祝意审视着他,在竹影下开口:“公司最近财务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北开源说。
祝意放在一旁的手机嗡一声震动,他拿起来看一眼,是蒋屹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