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棘眼皮轻颤,怔住。
半晌,她无奈地低语:“原丛荆,你简直是全天下最笨的大笨蛋……”
“哪有女孩能接受被别人盯着换卫生巾啊!”
这时,耳边掠过“滴”的一声响,触感微凉的体温枪,已经怼住她的太阳穴。
男人将头发剪短了些,造型凌厉又冷,今天上半身随意罩了件横须贺夹克,外套背面的刺绣图腾,是头凶狠的郊狼,眼底冒着凶光。
他的嘴角还残存着被她咬的伤痕,整个人透出股野性难驯的痞味。
“你每隔一个小时就来我这里。”尹棘无奈地说,“你员工不会觉得,你出什么状况了吧?”
原丛荆眼皮轻掀,冷嗤道:“他们敢。”
“今天的体温已经稳定下来了。”尹棘将剧本阖起来,“你真的可以放心了。”
原丛荆瞥着她,语气冷淡又拽:“那你明天也不可以下水游泳。”
尹棘:“……”她简直难以置信。
原丛荆竟然这么快就来抓她。尹棘竭力压抑着那种心瘾。
不满地想,上次是眼角,这次是嘴角。他亲都亲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亲?每次都找那么偏的位置,还都是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见她没有回话。
原丛荆的眼神透出倔强感,突然贴近她的脸,作出态势,又要亲她,尹棘没做好心理准备,有些慌乱,想躲开,他的右手,已移到她的后颈,温热的掌心直接覆在她发颤的肌肤,不乏强势地扣着她,不让她动。
这次的吻,印在了她的唇瓣。
他们的睫毛,几乎缠结在了一处。
轮到尹棘无助地闭起双眼。
她不知道,原丛荆是不是在紧张,吻完她后,他还附在她耳边很轻微地闷喘了几声,听上去磁沉又色气,弄得她鼓膜很痒,像钻进一道又酥又麻的电流,心脏仿佛变成了扑扑跳动的小麻雀,啾啾地啁叫,就快要从喉咙处,跳出来。
“不回答的话。”原丛荆终于放开她,认真地盯着她,嗓音变得喑哑:“就当你默许了。”
双脚刚落地,踩住一片水痕。
耳边就响起冷沉的质问:“就这么不听话,偏要在生理期下水?”
原丛荆的眼神阴沉,在女教练错愕的注视下,攥起尹棘的手腕,逼她看着他:“几天的时间,等不了吗?”
“不用你管。”尹棘心底也涌起一股怒火,没好气地说,“你不想在这几天教我,我当然可以找别人来教。”
原丛荆冷冷地盯着她,没说话。
尹棘唇瓣轻颤,毫不示弱地质问道:“你又在监视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下午会来这里。”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原丛荆讽声嗤笑,“尹丸丸,你藏的那些小心思,不要太好猜。”
“行。”尹棘无奈叹气,还算平静地说,“今天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先回家,不要耽误我学游——”
话没说完,男人竟然将她拦腰抱起,尹棘低声惊呼,和他的体型差距太大,原丛荆抓她,就像抓小娃娃一样容易。
尹棘本想在他怀里踢腿挣动,但泳池旁的一些地面,没有铺防滑垫,满是水痕,她怕原丛荆脚底打滑,两个人都会摔倒。
尹棘气得想伸手,狠狠掐他。另一边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