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剑与寻常法术不同,它测的不是感情,而是心。凡能拔出剑之人,必是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半点做不得假。
感情会变,而人的真心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今泽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仿佛感慨般说:“我知道,但她拔出来了。”
左护法:“……”他的表情变幻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
今泽看过来:“你说我该告诉他吗?”
若是从前,左护法大概会摇头说不知,但这次他说:“属下以为,应该。”
今泽低头盯着脚边的断崖,沉思无言。
四年前,他偷偷跟着沈昼来过这里。
那个男人经常不言不语,抱着薛子非的魂灯坐在这个位置。
从日出到日落,从春末到夏初。
直至一场大雨后,他再来此地,不见沈昼的踪影。
微风徐徐,海面掀起层层波澜,偶有鱼儿跳出水面,也很快消失不见。
今泽缓缓转身,把问心剑取出,攥在手心。
左护法不知道沈昼过去的事,而他不同,他知道这个人等了多久,不能有一丝一毫犹豫。
他手一扬,将那柄剑扔入水中。
波浪转瞬即逝,他终于下定决心:“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左护法沉默地看向他,半晌问:“那您告诉我做什么?”
今泽说:“我怕自己一个人保守不住秘密。”
左护法:“。”
*
华灯刚上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转头就发现自己的大床被某个无耻的家伙霸占了。
她叉起腰站在床边:“这是我的床。”
沈昼闭着眼,手一捞精准攥住她的手腕,说:“一起。”
华灯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拽倒在床上,所幸他的手及时接住,没感到疼痛。
他把两人中间夹着的浣熊抱枕扔到一旁,搂着她的腰说:“可以了。”
华灯在他怀里挣扎:“谁要跟你一起!”
挣扎半天无果,她气得踢了一脚:“你不是要修炼吗?”
沈昼:“躺着修炼比坐着舒服。”
华灯翻身去扯他的脸:“你舒服了,那我呢?我好好的地方凭什么给你一半?你还扔我的抱枕!你脸皮怎么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