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火莫名一滞,像是意识到什么,飞快地说:“系统,扫描。”
系统将扫描的画面呈给她:“宿主,他用了障眼法。”
在沈昼仿若毫无异样的身上,胸口赫然贯穿有一道深深的剑痕,离心脏恐怕差不了多远。
伤口不再流血,却迟迟未能痊愈,黑色的剑伤宛如一道诅咒,深深刻入他肌骨血肉。
华灯一下从被子里挣脱,拽住他的衣领:“你的伤根本没好!”
沈昼低头看她:“好了。”
“你骗我,沈昼。”
华灯倔强地回望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昼皱了皱眉,华灯堵着一口气,偏要去掀他的领口。
“不用。”
沈昼淡淡地挡住她。
“你让我看看!”
华灯着急了。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敌不过沈昼的力气,终于她的话语软下来,近乎恳求一般:“我就看一眼,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沈昼眉心跳了下,有些头疼地撤开手,也撤掉障眼法,别过眼任她去看。
那狰狞蜿蜒的伤痕,此刻彻底暴露在华灯眼底,漆黑的色彩冲击着她的思绪,让她久久无法言语。
沈昼靠着床头,百无聊赖地等了会,始终没听到她说话,不在意地拢了拢领口。
她应该看完就会放下。
可他发现,有两只手牢牢揪住了他的衣裳,似乎不愿就此遮盖掉伤口。
他诧异地垂下眸子。
华灯就跪坐在他身旁,小小的脑袋压得极低,不言不语,腮边静静挂着一滴泪,不知挂了有多久。
为什么……
沈昼茫然了一瞬。
他吓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