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没否认:“是。”
华灯抓着话本的手指倏地收紧。
知道了还不来找她,这人简直是铁石心肠!
沈昼又问了遍:“走吗?”
华灯:“哼。”
沈昼走到她对面,垂眼:“想去哪?”
华灯:“哼。”
沈昼轻轻挑起眼眸:“这是你新学的功法?虾蟆功?”
华灯:“……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别烦我!”
沈昼:“嗯。”
“你嗯什么?”
华灯猛地站起来,瞪他,“要是今天我不发消息,你是打算过了子时再来找我吗?”
哦。
沈昼终于明白她在计较什么。
他露出沉思的表情,好像真的对这个问题心存犹豫,一直到华灯睁大了眼,表情越来越气恼的时候,才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说:“我的神识足以覆盖整座青阳宗。”
华灯:“?”
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逼?我真的要生气了!
沈昼继续说,不紧不慢:“有时候为了方便,我会附身在其他东西身上。”
华灯的脑子里蓦然划过什么,但她没抓住,一眨不眨盯着沈昼。
沈昼望向窗外,一只白团子奋力扑动翅膀,飞到窗前蹦了两下。
“就像这样。”
他说。
华灯的表情空白了很久。
因愤怒而加快的心跳,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更为剧烈地冲撞着她的胸膛。
一下,一下。
她猝然转过身,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托起云雀,死死低着头,抚摸云雀柔软的羽毛,胡乱说道:“你无不无聊啊,自己来见我不就行了?”
沈昼走到她旁边,拽了下云雀的尾巴,说:“我以为你暂时不想见到我。”
“倒、倒也没有。”
华灯放手让云雀飞走,在夜风里吹了好一会,转头飞快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