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电话过去还没人接。
贺彦淮好不容易赶到她家,发现她窝在床上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手里还拽着手机。
看见他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丧丧地来了一句:“淮淮,你怎么不理我……”
委屈的劲儿并不作假,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我来了。”贺彦淮说。
他刚进门不久,身上的寒气还没完全消散,而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洛锦熙,像个小暖炉一样。
她被贺彦淮的手冰到。
终于悠悠转醒。
她的床头有人,很是眼熟,看清贺彦淮的脸时愣住:“你怎么来了?”
“过来陪你过春节。”贺彦淮说。
“可、可是你不用……”洛锦熙知道过年期间的各种应酬有多烦人,不管是什么家庭,人情世故这一块都是不可避免的。
是孩子倒无所谓,但贺彦淮已经是参加工作的人,很多场合都需要在场。
“过年没有很重要的事,能走开。”贺彦淮说。
说到底,不过是二者权衡,觉得哪个重要便去做什么。
洛锦熙就是很重要啊。
“不是说很馋家里的菜吗?我跟你家大厨学了几道,明天给你做。”
洛锦熙过年前一直念叨着家里某位厨师的手艺,上次回家时也没吃上,不过她就是个爱叨叨的性子,没说一定要吃上。
她根本不知道贺彦淮难得休年假,还跑去她家学手艺了。
“今晚怎么睡得这么早?”
洛锦熙迷糊了片刻,后知后觉想起了睡前想的事。
她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蹦出来,掐着贺彦淮的脸,质问道:“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你是朝三暮四还是我们熬不过两月之痒了?”
贺彦淮:“……不要乱用词。”
“谁跟你说我朝三暮四了?”
洛锦熙倒是理不直气也壮:“那人家都说三天不联系默认分手了,你不回消息还不主动找我聊天就是不想我,不想我那你想谁去了?”
贺彦淮张口想说句什么,恰好洛锦熙的手机响了,贺彦淮瞥了眼,是苏雨眠的来电。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听见那头说:“你跟贺彦淮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是不冷不热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男人就没好东西……”
柏林那边比伦敦还要快一个小时左右。
贺彦淮和苏雨眠俩人愣是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吵了一架,洛锦熙一时劝这边一时劝那边。
他们这群人作为一起长大的,彼此什么德行差不多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