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拒绝了没?”
都不用许最回答,纪因蓝看他回来时那表情就知道答案肯定是没有。
果然。
“没。”
“这次打算怎么办?重返故地车站嚼冰?”
纪因蓝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许最时那画面就想笑。
他当时真以为这是位特立独行的死装哥,谁能想到是个连拒绝都说不出口的臭社恐。
“没想好。”
一张小纸条被写满了,纪因蓝照例把它丢进了课桌里。
他又撕了一张出来,但没立刻动笔,而是支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望着旁边的许最。
窗外被晚霞染成一片深红色,又逐渐被深蓝色蔓延着侵占。
许最被暖色的背景和冷色的灯光衬得更冷了,睫毛在眼底洒下毛茸茸的影子。
那一瞬间,纪因蓝做了一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很大胆的事——
他抬起手,覆上了许最握笔的右手。
那触碰一触即离,但落手时,许最丢了笔,在课桌下反握住了他。
许最手指的温度总是有点凉,纪因蓝感受着那温度慢慢地被自己掌心变暖。
也不知这隐秘的牵手到底持续了多久,总之后来,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打响,教室变得喧闹起来,他们的交流也不必再借助水笔和纸条。
纪因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唤了一句:
“乖乖。”
许最抬眼看向他。
“你不想上台发言,是因为你本身就不喜欢、不想上、不愿意做这种事,还是你不太敢?不敢暴露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不敢自己的声音通过麦克风让那么多人听见?是不喜欢,还是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