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挣扎了,就当是自己欺骗他后做出的补偿。索性她最近没有工作,也没有出游的打算,本身又比较宅,只要有书看就能安安静静待一整天,现在加上贺沉洲比保姆还要贴心细致到穿衣打扮的照顾,日子竟比在实验室里待着的时候还要舒心。
直到她终于发现自己每天没来由的昏睡是因为什么。
“……你给我下药?”
温柚将承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狠狠向地上掷去,水珠带着锋利的碎屑四处迸溅,倾洒一地。
贺沉洲低垂着那双无波无澜的墨眸,静静看着她:
“我让人反复实验过,这种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
他摩挲了一下指腹,试图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寂寞。”
温柚简直要笑出声了。
如果不是他把她关在这里,她至于觉得寂寞?
怒火烧到最旺,温柚反而平静下来,神情讥讽地揭穿了他:
“其实你就是怕我找到了什么被你遗漏的工具或者想到了什么逃出去的办法,才会这么做吧?”
一语中的。
贺沉洲并不辩解,算是默认。
温柚冷冷地看着他。
这一次争执之后,温柚开始绝食。
她之前从不会用这个办法来威胁他,一是觉得幼稚,二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赌上自己的健康,要是真把自己饿出毛病来了,那再想出去就更难了。
但她这次真的气狠了。
无论贺沉洲怎么低声下气地哄她,她也置之不理,不为所动。除了床上,别的时候贺沉洲根本不会对她来硬的,因此他对于温柚怄气的方式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就是拿捏了他怎么也不肯真的伤害她的软肋。
果然,在温柚绝食的第二天,被心疼和愧疚驱使的贺沉洲就先败下阵来,妥协地做出让步:
“只要你吃饭,我就带你出去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