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危险啊。青蛛低声道。>br>
“有,但不多,”萧君泽抱膝坐在船头,随意道,“他是那种,不放过所有机会的人。”
在当初放萧衍下船的地方略略等了数息。
便有一名身着灰袍的俊美文士从柳树后的小路中走了出来,身边有几名亲兵,他看着萧君泽的脸,面色复杂。
“要上船吗?”萧君泽微笑着问。
许多事,不一定要在船上谈。萧衍平静道。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萧君泽看着他,“不试一试,你甘心?”萧衍道:上去了,不好下来。
“来去自由,只看你愿不愿下去罢了。”
萧衍长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我怕的。”
说完,他也不怕弄脏靴袍,便一个纵身,跳上一丈开外的小舟。才上船,他便径自坐下:酒水也无一杯么?
“我敢给,你也不一定敢喝,就无须多此一举了,”萧君泽揶揄道,“听闻将军这半年过得很不顺意。
“这还要多谢临海王先前的看重了。”萧衍无奈道,“我也未曾想到,在陛下那,会失心如此之快。
“你怎么会想
不到呢,萧鸾担心你还是太子的人,才私自放我,”萧君泽好笑道,“否则,我何必等你来了再走?那大将军崔景惹之子崔晏早你一步,前来掌了丝车,他的分量虽然单薄了些,我若想走,便也将就用了。
萧衍感慨道:“那萧某还要多谢殿下的看重了!”
萧衍的父亲萧顺之,当年是萧君泽父亲萧长懋的心腹,在平定叛乱时,于萧长懋的指示下,杀了巴陵王萧子响,结果此事让皇帝得知,被萧君泽的皇帝爷爷逼死,按理,萧衍应该继承父亲的政治遗产,得到萧长懋的看重,在萧长懋继位后,获得相应的投资回报。
奈何太子萧长懋死在了皇帝前面,皇孙萧昭业是个昏君,继位后当然不理此事,萧衍的爹全当白死,他最后便投奔了西昌侯麾下。
结果因为萧昭泽从他手上逃走,萧鸾本就多疑,自然觉得萧衍还对太子一脉有心,于是这半年来,萧衍处于一种被完全打压的状态。
这也是他再也没有想过要围杀萧君泽的原因——他没有必要,在萧鸾已对他生疑的情况下,再帮他剪除对手。
“谢就不必了,以后的日子还长,”萧君泽微笑道,“我是来谈合作的。”
“哦,还请殿下指教。”萧衍谦卑地道。
“我如今已经到了北魏,”萧君泽认真道,没有用萧昭泽的身份,而是准备以白身入朝,需要你在南朝,扶出一支势力,暂时潜伏。
萧衍好笑道:殿下,您这口气,是否大了些?
“不大,”萧君泽摇头,北魏朝中,鲜卑与汉不和,魏帝一心推广汉化,为弥合胡汉,必然会多次南征,我若助你,你能立下大功,执掌南国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