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了。
组织实验室里的那些老头子们总是会拿“实验的效果总是会有偏差”为理由搪塞过去。
不然的话,朗姆的眼睛也不会被摘掉了。
刺激效果失败之后,黑泽阵也懒得和库拉索说那么多的废话,他转了一下轮椅准备回去的时候库拉索突然走过来,把那几张卡片递给了黑泽阵。
“春日野警官你知道吗?这就是我渴望而又没有办法获得的人生。
”
她笑着,但表情看起来却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放松。这种放松的感觉是前所未有地让我沉浸在这种放松状态里面,完全不想出去。有的时候他们问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悲哀,但我却觉得以前的自己更悲哀。”
这种悲哀的体现在于什么地方呢?
库拉索也没有办法描述得很详细。
但是她只知道。
“现在的我,是自由的。”库拉索站起来,银发被轻风拂动。
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轻盈,脸上的笑容也很轻盈。
像是一只挣脱了绳索的风筝,可以随着风恣意地消散在这个世界任何地方。
自由吗?
黑泽阵在心里问自己。组织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有自由二字的。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阻碍着,但实际上随时都被危险陪伴。
他何尝也不是,被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万重枷锁捆绑着。
所有人都说琴酒是被Boss养出来的一个最中心的杀人工具。
他的人生在进入黑暗的时候,就不再由得他自己了。
那个在他人生当中充当着他“父亲”角色的人,曾很多次地告诉他。
——“把你完全的信仰都交托于我。”
于是,从灰烬里走出来的小孩,变成了那个老人的Gin。
他曾经被九个家庭收养。
组织算得上是收养他意义上的第十个家庭。
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把他送回到孤儿院、后悔收养他的“家庭”。
他很满意。
即使知道自己对于组织来说的意义很特殊,但还是会选择留在这个地方,完美地充当着这个地方最强劲的守护者。
他在守护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