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输了。”
你郁闷地抱着他的胳膊,在水面站定,有气无力道:
“是是,帝君矫若游龙,我赢不过,比不了。”
钟离失笑,伸手刮了下你的鼻尖。
“让不得,阿离七窍玲珑,神出鬼没,纵是我使出全力,也只是侥胜半分。”
……就知道哄你。
输家要应赢家一个要求,你吃了败仗,垂头丧气地问道:
“帝君赢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钟离眼帘抬起,金眸直视着你。
碎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有些痒,你伸手拨弄到耳后,见他迟迟没有开口,疑惑了一下。
“帝君?”
少女双眉微蹙,抬起一张明净小巧的脸,日光从卷翘的眼睫筛下淡淡的暗影,眼睫扑闪颤动,双颊泛着桃花般的浅晕,小巧的唇微微嘟着,像殷红鲜嫩的花蕊,透着水润的粉意。
宛若一朵霓裳花在眼前缓缓绽放,明艳绚烂,让人不敢逼视。
钟离俯身,手抬起,要落到少女的发丝上时,突然停下,手指蜷握。
“阿离。”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飞了世间最纤细敏感的蝴蝶。
你没听清,走近了一步,微微侧过脸,抬头看他。
“帝君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凑的太近,清淡的竹枝香气钻入肺腑,眸光落在他脸上,是清亮亮的信任。
你笃信他不会为难你。
钟离挪开了视线。
璃月崇尚君子雅风,最重礼数,男女纵两情相悦,于正式定亲之前,也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这是他亲自拟订的礼法。
这世间太多人轻诺寡信,巧言令色,若无契约管束,放纵过后便抽身离去,徒留对方黯然垂泪,苦祈挽留。
伤心者以女子犹甚。
他目睹过太多案卷,白纸黑字,浸透了苦楚,也曾深夜巡视城内,听见坊内凄切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