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一丛幽竹,罩下一片浮动的银光,男人高大的身影将你尽数笼罩。
是的,男人。
钟离如那无悲玄岩,金瞳灼灼,惯是杀伐果断,凌厉如剑,令人望而生畏。
却也方正平和,严谨包容,若荒地生星,璨如烈阳,许人安心落意。
你将指尖狠狠攥进掌心,心头似电蛇乱窜,一片酥麻。
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摩拉克斯,岩王帝君,也是一个男子。
胸膛温热,肌肤柔软,面容俊逸,黑发有些凌乱地铺开。
心底一些虚撑着的东西悄然破碎。
你突然没了玩闹的心思,闭了闭眼,撑起身子,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墨色的腕钏从袖中滑落,被攥在你腕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截断下落的轨道。
你一语不发,盯着那腕钏瞧了许久。
何故不放手?
屋里一股松针清香,你垂着眸子,待一颗狂乱的心脏渐渐平缓,才叹出一口气,眸子色彩分明,似水洗后的天穹,清亮亮的。
“帝君,放手。”
没有动静。
“……够了”
你低低道。
“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
若是帝王本无心,神女多余空怀意。
“你分明不信我。”
你语气淡淡的,转眸看向窗下郁郁翠竹。
“这腕钏……“定位”之用是我一时诳言,但事后稍加细想,许是误打误撞,猜的八九不离十。
绝云间一行,我原想着一个方向,刚巧撞见,也不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