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
正是晏青禾。
沈琳琅遂转身行礼:“二师兄。”
晏青禾端着药走近,抬眸看向燕鹤。
他没从沐玄机口中探得他的身份,但依沐玄机那日反应来看也是有些来头,这几日他已然清楚他与云广白徐青天,皆是大师姐下山结识的友人。
可此人与另外两人不一样。
徐青天只有同伴之谊,云广白对三师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眼前这人,他看不透。
但莫名的,让他感到危险。
燕鹤坦然的迎上晏青禾的目光,温声道:“你们叙旧,我去看看云公子。”
白安渝到此时还未过来,多半是被云广白绊住了。
说罢他朝姜蝉衣微微颔首示意后,便折身离开。
待他走远,晏青禾才道:“你也先出去。”
沈琳琅虽有不满,也能背地里骂人孽障,但却不能违抗师兄之命,不甘不愿的出了门。
晏青禾上前坐在床边给姜蝉衣诊脉,他的医术虽也算不上精,但到底比姜蝉衣好上许多。
片刻后,晏青禾收回手,扶着姜蝉衣坐起身靠在床背上,才看着她道:“外伤多已无碍,内伤需要再养月余,期间不能再动武。”
他边说边端起药喂给姜蝉衣。
姜蝉衣每年针灸的那段时间,都是由晏青禾白安渝照顾,喂药这种事晏青禾做的很熟练。
姜蝉衣也没觉得有什么。
燕鹤方才在屋中守着,因男女之防,几扇窗户都是打开的,去云广白的房间恰路过最后一扇窗,他无意般往里看了眼。
正好看见晏青禾坐在床边给姜蝉衣喂药,师姐弟之间默契无间,温情十足。
只一眼,燕鹤便收回视线。
到了云广白屋外,碰见出来的徐青天,得知云广白果然已经醒了。
徐青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不要脸的,一醒来看见白姑娘就挪不开眼,这会儿正喊伤口痛缠着白姑娘不让走呢。”
燕鹤无声笑了笑。
“那我待会儿再去看他。”
徐青天骂骂咧咧的往姜蝉衣房里走去,燕鹤则去了院中的凉亭等候。
金酒突然现身,提着一壶茶给燕鹤倒上,眼珠子在燕鹤身上打着转,最终还是没忍住,大着胆子道:“殿下吃醋了?”
燕鹤淡淡的看向他。
金酒眼神飞快挪开,但嘴巴没停:“属下觉得虽然晏青禾对姜姑娘好像并非全是师姐弟之情,但姜姑娘对晏青禾却只有是师姐弟之谊,殿下,你若是真喜欢姜姑娘,不若早些开口,储妃虽不成,但侧妃定是可以的。”
燕鹤将茶杯重重一落:“金酒!”
金酒一怔,忙退后一步:“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