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扑哧”一下笑喷了,看窦豆笑得开心,王昕也眯缝着小眼开怀大笑起来。
送走王昕,黑驴顺便在楼下小卖部里买了一包手纸,进病房时,窦豆正一边拿纱布擦手,一边欢快的唱着歌: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
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随着歌儿划向梦里的他
嘴儿轻轻唱呀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像那梦里的画
……
黑驴把手纸放进窦豆床头的小柜子里,点了一支烟,坐在一边看着窦豆。
感觉到黑驴注视的目光,窦豆停下来,说:“我已经没事了,今晚你就别再这里守着了,这几天辛苦了你,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黑驴没接话,窦豆开玩笑说,“怎么变深沉了?”
过了半晌,黑驴才答非所问的说了句:“怎么不唱了,我正听得有滋有味呢。”
窦豆直视着黑驴,说:“叫你回去呢。”
黑驴喷了口烟,闷声道:“哥辛苦,哥乐意,哥求之不得,如果菊地那小子在上海,哪能轮到哥守护你。”
听出黑驴话中的无奈,窦豆愣住了,一直都以为黑驴是说着玩,海群他们拿自己跟黑驴打趣是瞎起哄、闹着玩,没想到黑驴今天这番无奈中,分明透着一种颇有自知之明的真心实意和望尘莫及的失落感。
窦豆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好端端提菊地干嘛?她觉得她已经忘记菊地这个人了。这种感觉其实也很好,心静。
窦豆叹了口气,“唉!黑驴,你是个好男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黑驴笑得有些落寞,“哥知道,哥懂,哥连嫉妒的边儿都没资格粘。
刚才那小子可是开着加长版凯迪拉克跑车来的,那款车总得几百万吧,肯定也是个富二代,没准到你们公司,就是冲你去的。”
窦豆瞪了黑驴一眼儿:“瞎猜胡想什么,我要是跟你讲讲他的事,你就不这样想了。”
窦豆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跟黑驴说了一遍。
黑驴唏嘘道:“原来这样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不跟哥说,哥还一直以为你在新公司有老板罩着,春风得意呢。
咱不在那里做了,仓库是人呆的地方吗?你们老板看着人五人六的,原来这么不是玩意儿,偏听偏信,他居然忍心把你弄到地下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