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太太我那箱子里还有些值钱的玩意。你们一去就是大半年,出门在外,没银钱是不成的。”
老爷子也说,“盛哥儿你要去谋个官位,那吏部的门进去就得花钱打点。实在有多的再带回来就是了,迟早也要交到你们爷俩手里。”
就这样,他们带着一箱银钱出门科考。
老两口可不习惯把攒的银子换银票,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金子。
像他们说的,银票可不安全。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皇帝大老爷开的票号,都不稳当。
票子成废纸的事他们老两口可是真真切切见识过的,只有真金白银在什么时候都管用。
老两口给的五百两银子是有二十两金子,剩下三百两银子。
这年头一斤银子是十六两,三百两银子有差不多十九斤,再加二十两金子是两斤重,总的有二十多斤。
这还是全部纯银,很多时候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铜钱混合着,那更重了。
“呵呵~”林泽走着走着,突然笑出声。
“怎么了?”林郁盛不解道。
“无事,爹,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林泽摇摇头。
他想起某些傻瓜电视剧,主角偷几百两银子怀里或者袖子。
编剧过来!你给我表演几十斤的银子揣身上,怎么不被人发现!
“过来一点。”林郁盛突然握着林泽小臂,往路边拐出去。
林泽眼尖,马上扫见街道上一家搞特价的杂货铺摊位前。
有个小偷挨着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男子,手里动作很快。
那书生背着包袱,只认真在挑选摊位上的蜡烛。
“他在偷钱!”林泽马上低声道,目光变得锐利,马上就要过去抓人。
林郁盛见林泽要多管闲事,马上加大手劲将人拉走,“你莫要多嘴,那些地痞流氓心眼极小,睚眦必报。咱们若是得罪他们,平白惹一身骚。”
林泽心中有一股火气,他看那书生衣着简朴,想必家境一般。
来这府城科考,不知要吃多少苦。
银钱被偷,那是天都要塌下来的。
脑海里不由浮现落云驿站柳纶的模样。
林郁盛见儿子愤懑不平,待走远后,叹声道,“爹曾经去府城科考时,见过出手相助的。
结果被那些地痞流氓暗地里报复,那人所住之客栈被他们摸清楚。
竟暗地里将泻药混到那位士子的饭食中,导致他因病无缘科考。
这一耽误就是三年,你说,人有几个三年。”
林泽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他知道小鬼难缠,心里还是不免难受。
他是亲自参与这场残酷的科考厮杀的,知道一路走来有多难。
两人情绪不高,简单询问两家镖局后,发现价钱差不多,就选了出发日期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