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倏回过身,却没有抬头。其实她怎么做都无济于事,那个人看见她了,她比谁都清楚。
“程总,你找我还有事?”
“您真的不考虑接这个项目吗?我个人还是比较属意您的,而且听说,您和耿向明教授还是好朋友?”
“不好意思啊,程总,药物化学这一块呢不算我的拿手领域,而且我手头的项目也实在很多,所以真的不考虑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男人的声音悬在谢倏头顶,“那我就不打扰您……和您的朋友了了。”
谢倏再次转身,拉着孙雨薇快步往外面走。
“老金,这人是谁啊。”孙雨薇问。
“他就是美国那家制药公司的老板,名字还挺文邹邹的,叫什么……程知行,有一说一,小伙子倒是挺厉害,斯坦福的博士。”
“哟,这么年轻。”察觉到异样的孙雨薇拍了拍谢倏,问到,“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不说话?脸色还那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谢倏艰难地答道。
孙雨薇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脸色这么差。一会儿叫你家骆队来接你……”
“别!……”谢倏连忙打断孙雨薇的话,同时用力拽了一下她的胳膊,“不用叫他来,我可能是有点中暑……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三个人在食堂匆匆吃了一顿饭,谢倏便和孙雨薇一起离开了震旦大学。回到家,她飞快奔上二楼,开始收拾东西。她把东西胡乱塞进行李箱,忙活了一阵之后,她坐到地板上,随着理智的回归,她逐渐意识到,她并没有地方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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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已经找到她了,他的无数双眼睛,也许已经在她的身边观察了很久。但是现在,他既然是以程知行这个完全干净的身份回来,那就代表,他并不能轻易将她怎么样。而她也不再是七年前那个生活在阴影里的囚徒,她有了朋友、有了伙伴、有了爱人,只要她不愿意,他将再也无法悄悄把她藏起来,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接下去的半个多月,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刑侦支队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玄塔区,除了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可以说是一派祥和。
谢倏已经在骆君稀家住了好几天,原因是老方的房子闹了白蚁,正在除虫。于是,工作上难得清闲的骆支队努力当起了二十四孝好男友,每天下班给谢倏做饭。
这天吃完晚饭,谢倏正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看美剧,见骆君稀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懒懒地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来。
他坐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问道:“生日想怎么过?”
“生日?”谢倏抬起头,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不对啊,我身份证上那个不是现在啊……”
“没偷看你身份证,老方告诉我的,前两天他去找魏局,正好碰上就聊了两句,他说你生日快到了。”
“哼,他这纯纯是报复,肯定是因为我问他要生日奖金,他就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生日算什么秘密,你想要奖金,可以问我要啊。”
“你又不是我老板,你给的哪还能叫奖金呢。”
骆君稀笑着与她十指相扣,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去海边看日出。”谢倏抬起头,眼睛里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