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峟话还没说完,南越王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冒,盛靳不好好守在溪南,跑进他们南越干什么。
七老八十没几年好活的人了,还一点不知道老实本分。
趁火打劫实在恶心!
“我南越国内政治动荡,让陛下见笑了。”
南越国王腆着脸客套,王后王子们也跟着焦虑紧张。
大祁的军队进了南越。
那他们还回得去吗?
“不见笑不见笑。”
祁峟连连摆手,将卷轴摆在南越国王面前,“你仔细看这上面写的,‘南越百姓十分欢迎大祁军队的到来,纷纷打开家门,接纳兵士;但为了不扰民,也更好地抚慰劳累的士卒,臣携带弟兄们住进了南越空置的王宫,王宫里镶金砌玉,一应装潢,奢侈无比。兄弟们在军纪的约束下,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只一人拿了三样宫廷器具,充当战利品;南越百姓都赞叹我们大祁军队作风清正!’”
不光是南越王、南越王后气的要吐血了。
王子公主们心里也不太好过。
本以为盛靳将大祁军队开进南越,最多就抢下粮仓、民宅,再不济多抢几个官府衙门。
怎的大祁的武人如此没有素质,入城就抢掠王族。
他们南越辉煌发达那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派兵侵扰过安南、溪南知府知县的!
他们最多祸害下平民百姓!
大祁凭什么。
他们世代收藏的珍宝,他们辛苦积攒的金钱,祁人肯定会挥霍干净,连根毛都不留给他们!
他们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嚣张就要挨打,他们该的。
祁峟低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南越国君的脸,浑浊的眼球嵌在白墙皮似的脸上,扁平而缺少起伏的头骨自内而外地氤氲出一股窝囊气质。
“王弟,朕的军队未经允许使用了你的宫殿,朕代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王弟可勿要记恨他们的好。”
“不记恨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