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把郝书记的手机号告诉你,但这个号绝对保密,你可不能轻易搔扰郝书记。”
富煤都连忙回应:“葛秘书,我哪敢搔扰郝书记呀!人家可是县委书记,我不过是个落魄的人。但你得承认,我对绥阳县上上下下的情况是十分了解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跟吴书记一起倒霉呢?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这些,当务之急是我要跟郝书记联系上。”
葛红点了点头,说:“好吧,一旦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随后,葛红说出了郝欣怡的手机号码。
富煤都边听边迅速把手机号存进自己的手机里,存好后,又对葛红说:“那就这样,要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一定及时向你通报。”
说完,富煤都挂断了和葛红的通话,紧接着就立刻拨打郝欣怡的手机。
富煤都连续拨打了两遍那个号码,听筒里却始终传来嘟嘟的忙音。
总不会郝欣怡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和别人通话吧?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富煤都的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冲向自己的车,心急火燎地前往绥阳大酒店。
他在停车场四处打量,奇怪的是,县委领导的车辆竟不见踪影。他们肯定是开车来的,难道这会儿酒宴已经结束了?
可要是酒宴结束了,自己拨打郝欣怡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
难道郝欣怡被这些人灌醉了酒,已经去休息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要是郝欣怡离开了酒店,肯定会跟葛红联系,而葛红现在明显也不清楚郝欣怡的状况。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他大步走进酒店。巧的是,刚好看到酒店老板李志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从某种层面来说,绥阳大酒店算是县委县政府的下属部门,既受县委县政府的管辖,又享有部分自主经营的权利。
吴秋凡在位的时候,主宰着这些人的命运,李志刚每次见到自己,都点头哈腰,活脱脱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可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了。
富煤都走上前去,目光直视着李志刚,严肃地问道:“李老板,今天晚上县里领导在这里举行宴会,他们在哪个包房?”
李志刚瞧了瞧傅煤都,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不是富秘书吗?这么晚了还跑来这儿干什么?不过呢,吴秋凡现在已经出事了,你也不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了吧,这些事儿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喽。”
富煤都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冷冷地回应:“这事儿跟我有没有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现在就问你,县里领导今晚举办酒宴在哪个包房,你赶紧告诉我。”
李志刚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斜睨着富煤都说:“今天晚上县领导确实在这儿举办了酒宴,就在308包房。不过,酒宴已经结束了,我还亲自把领导们送出大楼送上车的呢。”
富煤都紧接着追问:“那你看没看到郝书记是不是上了车?”
李志刚又瞥了富煤都一眼,慢悠悠地说:“你以前是吴秋凡的秘书,可现在你又不是郝书记的秘书。再说了,郝书记去了哪里,跟你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