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欣怡也是豁出去了,亲几下,总比在这里送命强。
这时,车已经开到那个上坡地,方向盘一拐,车“哐”的一声就上了坡,这个坡路足有五十多米长。
当开到四十几米的地方时,车就开始迅速地来回移动了几十米。
终于,车在最低处停了下来。
而这时,郝欣怡不仅仅浑身都是汗,连她的下面那个地方都湿了。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决定性场面。
富煤都忽然闻到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看了看郝心怡,郝欣怡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说:“煤都,你看什么?”
富煤都说:“你是不是吓尿了?”
郝欣怡一阵脸红,就要伸手打人,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想着什么羞臊。她说:“煤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车,怎么就出现了刹车失灵?”
富煤都冷冷一笑,说:“刹车失灵?我这才把今天我们身边所有不正常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我才想明白了。”
郝欣怡马上说:“你什么想明白了?难道这是……这是有预谋的?”
富煤都深深地叹口气,说:“郝书记,咱们两个福大命大造化大,我们感谢自己吧。”
他突然把脸贴向郝欣怡,说:“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些人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而今天这个机会来了,你懂不懂?”
郝欣怡又是一阵憋不住,她整个身子完全失控了。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承担着两个家庭的重担。
至于工作方面,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放下,但是那两个家庭,她是完全放不下呀。
她一下子紧紧地搂住富煤都的肩膀,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拼命地亲着,两滴泪水也夺眶而出。
富煤都也一把郝欣怡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发际上、在她的耳朵上,以及在她好看的尖下颚上,没命地亲着。这是宣告着他们对生命的呐喊和操控的胜利。
两个人忘情地亲了一阵。
郝欣怡又把富煤都推开,说:“你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煤都平静了一下紧张和激动的心态,缓缓说道:“我就觉得程春江今天不对劲。自从吴秋凡死了之后,这个老家伙就从来没有对我露过一次笑脸,他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开。
可我到他的办公室转达了你的意思,说我们要到岭城镇去观察水情的时候,他居然笑了。后来他又说汽车司机小孩病了,让我来开车,还不让葛红跟着。
那就是说他要把我们推向死亡的境地,现在果然是应验了,但我们没有死。”郝欣怡感到奇怪,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葛红留下?”
富煤都说:“那你就想不到了吧,葛红她爹是什么人?如果他女儿一旦车祸身亡,他爹不得全面调查他女儿是怎么死的,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吗?”
郝欣怡深深地叹息一声,但她马上想到了现在的处境,她说:“煤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从这里到岭城镇还有多远?”
富煤都说:“从这里到岭城镇还有三里多路,将近三公里。凭着这大雨天,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的,我们只好在这车里等到天亮。”
郝欣怡说:“那我们就不能打电话报警吗?”
富煤都忽然笑了:“先别急,先不着急报警,我估计这个时候郑来全,常务副县长杨大公以及程春江他们一定在欢庆他们的胜利呢。”
就在这时,富煤都的手机果然响了,他拿出一看,果然是程春江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