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煤都推开门,葛红正专注地在电脑前打字,富煤都满脸堆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走到葛红身后,陪着笑说道:“葛秘书,这是在写什么大作呀?”
葛红随手关上了电脑,语气冷淡:“我写什么东西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来送东西的话,放在那儿就行。”
煤都赶忙解释:“葛秘书,还是看一眼吧,这材料挺重要的。”
就在富煤都把文件放在葛红面前的瞬间,葛红身子突然一动,富煤都的手竟毫无防备地碰到了葛红的胸前。
葛红又羞又恼,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转身就朝着富煤都的身子狠狠怼了过去。
从今天早上第一次见到富煤都,葛红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印象。
这个人身上带着几分匪气,一个县委书记怎么能用这样的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刻板与规矩的机关里,这股与众不同的匪气,恰恰是大多数人所缺少的,反倒让富煤都显得有些特别。
葛红这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中富煤都两腿之间的要害。
富煤都瞬间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嚷起来:“我说丫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眼睛长哪儿去了,往这儿怼!这要是把我的命根子怼坏了,你后半辈子可得负责!”
那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故作的惊恐。
此时的葛红,脸上一阵滚烫,她这才惊觉自己无意间的一拳竟打在了如此尴尬的部位。
她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地指责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我手上撞!”
富煤都一听,满脸委屈,急忙辩解:“葛秘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明明是你突然动手,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葛红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脸,嘴硬地说:“就是你故意让我打的!反正我不管,我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讹上我?
再说了,我这一拳能有多大劲儿,还能真把你怎么样?不行的话,我陪你去检查,行了吧!”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毕竟这事儿实在太尴尬。
富煤都心里暗自窃喜,这看似倒霉的一下,反倒成了拉近他和葛红距离的契机。
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葛秘书,千万别生气,你打我是应该的,不管打哪儿,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消气,怎么都行。”
葛红听他这么说,不屑地撇了撇嘴,吐槽道:“瞧你这德行,跟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
富煤都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谄媚了:“您说得对,我现在就是条丧家犬。只要郝书记和您能赏口饭吃,给我个机会,我富煤都这辈子都感恩戴德,做牛做马都愿意!”
早晨那个在自己面前蛮横无礼、气势汹汹的富煤都,和此刻眼前这个摇尾乞怜、满脸堆笑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葛红刚从校园踏入社会不久,接触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像富煤都这般复杂又善变的人,着实让她既感到难以接受,又充满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