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霆“嗯嗯啊啊”几句,挂了之后无奈地对刘初阳说:“回头再聊,我先去应付吴雪容。”
“他?”
刘初阳担心地问:“他会不会为难你?”
“不知道,去看看。”
“……哎,都怪我,当时我要是把赵思宇早点轰走就没这些事了。”
明霆笑道:“别总复盘自己的错误,事情发展到如今进步,错的是赵思宇挑衅你,错的是我动手打他,错的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所有人都存在错误,但唯独你没错,知道吗?”
刘初阳问:“那你要跟吴总承认吗?”
“呵,我这个人啊,一贯光明正大!”
吴雪容办公室内。
“没有,真没有!我他妈有病吗我动手打人?我都不认识他啊!再说了,我什么身份?我是那种人吗?”
明霆掷地有声地说:“污蔑!都是污蔑!监控里的事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是他骚扰我的助理,我跟他理论几句不行吗?一个小姑娘被一个恶心的男同性恋纠缠,回去都要用消毒水洗衣服的好不好?我不站出来我还是男人吗?我已经要起诉这傻逼了,官号也发文了,法律会予以我公正和清白!”
吴雪容意味不明地盯着明霆,明霆挺直脊背,拍拍胸脯,目光坚定地像个战士。吴雪容说:“我需要你告诉我这些吗?”
明霆问:“啊?”
“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
明霆有点不懂吴雪容的意思,“还能有什么?成天到晚围着研发和比赛转,要么就是该死的友商。哎,这次的事,难保不是哪位友商想出来的馊主意,知道产品上打不过我,就在为人处世上给我泼脏水,真是可笑。”
吴雪容问:“那你找到是谁了吗?”
明霆本来是看向吴雪容的,听他这么一说,眼睛缓慢地转向了别处。虽然心里有了一些目标对象,但是在吴雪容这里的很多说辞都是在胡言乱语。他不知道吴雪容掌握多少信息,顺着对方的话反问:“我要是说其中必定有伏尔甘的动作,你相信吗?”
吴雪容说:“你最近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何必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因为我太安分了,才令他们感到不安吧。”
明霆摊手:“毕竟一个连续出招的对手远不如一个按兵不动的对手可怕,不是吗?”
吴雪容说:“其实我想问你为什么突然跑去体检,我记得你之前昏倒过一次。”
“这么关心我?”
明霆面上嬉皮笑脸,心里紧张得很。他不认为吴雪容那么好心,也许如刘初阳所讲,他的身体状况不单单关系他自己,更关系着锐锋。要真是有什么不测,难保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比他退居二线。
吴雪容沉默,明霆转移话题:“好啦,你不说我也知道,在这个公司里人人都盼着我下台,你嘛……你算把我当成一回事儿。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肯定第一个向你汇报。不说这个了,谈谈现在要紧的事。哎,我没想到现在竞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去检查身体都能搞出来这种是非,既然是他们伏尔甘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那天从体检中心回来时,明霆就已经暗暗定下了策略,他知道但凡赵思宇敢吭声,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一定会闻着味追上来,届时他便将计就计,做成“一切都是有人设计陷害他”的局面,这样他的方案想要落地,在董事会和吴雪容面前就有了更加强力的说法——万事要“师出有名”,他明霆都被友商侮辱至此了,若还是见死不救,成何体统?
私人恩怨一番拆解成了商战布局,这一招怕是人在家中坐的查理徐都没想到,就莫名其妙接了个大锅。